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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来看看，女士，别紧张。”

海尔姆德让曼德夫人站起来，然后拿着那个巨大的线圈从上到下扫了一遍。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走出去了。

“守夜人先生，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不要担心，夫人。这里环境不怎么好，我们想给你换个地方。”

曼德夫人听到这话，马上又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不，先生，我不是一个异端。我是一个忠诚的教徒，天主在上。”

第福伦笑了起来，对赫尔本说道：“你现在知道外面的家伙怎么讨厌我们了吧？”

“看出来了，你们就是行走的天灾。”

“不对，是人祸。”第福伦笑着纠正他。

随后门外又走进来两个守夜人，他们非常客气地把曼德夫人带到了别处。

“喂，我还有很多事情没问呢。”赫尔本想冲上前去拦住他们，但被第福伦阻止了。

“相信我，你现在问不出什么来。她需要时间冷静一下。不过我想即使这样，你也能看出许多东西。”

“她的记忆被人做过手脚，我不知道还有多少可信，施耐德是你们的人吗？”

“是的，他是兰斯洛特，我们的另一位骑士。”

赫尔本坐回到椅子上，向第福伦问道：“你们想找到他，对吗？”

“他已经死了，我们要找的不是他，是另外的东西。”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先听坏消息吧，让我有一点心理准备。”

“一样的套路，一样的价码。回答我的问题，我告诉你想要的答案。”

第福伦笑了：“我喜欢你这样的，合作愉快。”

“你们是不是在监视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你接手这个所谓的案子开始。”第福伦大方地承认了。

“为了找到你们兰斯洛特的遗产？”赫尔本拔高声音问道。

“这个问题超标了，让我先听听坏消息。”

“这个女人的记忆被做过手脚，就我看她的记忆相当混乱，如果你们想要从她这里寻找突破口，我觉得难如登天。”

第福伦想了想：“到你提问了。”

“因为我接手过这个案子，并且见到了兰斯洛特的遗体，所以你们认为那东西在我手上，对吗？”

“我不知道。”第福伦很是无辜地表示：“本来我们打算使用强制措施，但你这个侦探的业务能力似乎有点高，我们其实想拿你趟浑水。”

“姑且信你。”

“那么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嘛……曼德确实是一个重要人物，否则不会有人花大力气洗去她的记忆。至少我们知道，目前我们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听了这话，第福伦气得想拔枪，先让这侦探吃几颗子弹再说。

“你白白套我的话？”

赫尔本连忙辩解道：“不不不！主要是……我认为我的记忆也被人做了手脚，如果我贸然推理，得到一个错误的结果，那么我们的时间就有可能白白浪费了。得不偿失啊，加拉哈德。”

然后，赫尔本深深地看了第福伦一眼：“你说对吧，加拉哈德？”

“什么时候的事？在污染区里吗？”

“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你会知道一件被你忘记的事情是什么吗？”

“你看，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都如此的尽职尽责。要不你再白送我一个问题？”赫尔本试探着说。

第福伦叹了口气：“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多余的我不会问，你也不会告诉我。但是有一件事——你认为这件事是使徒做的吗？”

第福伦笑了：“看起来你已经非常有状态了，我认为是的。刚才海尔姆德没有看出她身上有受污染的痕迹，应该不是污染导致的精神错乱。这样一来只能是使徒了。

“话说，你真的了解过使徒是什么样的存在吗？”第福伦紧接着问道。

赫尔本哭丧着脸说：“没有啊，毕竟房租都成问题了，谁还会去了解这种东西？”

“你的脑袋里只有房租吗？”

“不住房子，我住在哪里？住在泰晤士河下面吗？”赫尔本据理力争。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守夜人看起来非常紧张的跑过来，大喊道：“加拉哈德骑士！受控者出问题了！”

骑士和侦探听闻此言，立刻站起来冲向隔离间。

等几个人一起到达隔离间门口的时候，他们看到了惊骇的一幕：曼德夫人仰面躺在床上，腹部好像被人用利刃破开了一个十字形的口子，血流不止。

“谁做的？”第福伦大声质问。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是使徒！”

赫尔本迅速上前，这时曼德夫人的嘴里还在咕哝着什么，她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脸色青紫。

第福伦大声喊道：“叫尚达奉路径的使徒，和医生都过来！”

赫尔本俯下身子，他要听一听曼德夫人在说些什么。

“钥匙……先生……祂在……晦暗之处……”曼德夫人艰难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的身体便像一个漏了气的气球一样，逐渐变得干瘪，生命的气息从她的身体里逃逸，直至消亡。

等到守夜人们赶来的时候，曼德夫人的躯壳便只剩粉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