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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晚上请李雪吃你的黑暗料理。”

“言已至此，休怪我无情了。”

说罢，张桐哈着手指头，左一下右一下，挠着王芮全身。

王芮没办法起身，只是胡乱的挥胳膊蹬腿，也都无济于事。

两人嬉笑不止，闹得正欢。王芮猛的一抬腿，张桐一声尖叫，捂着肚子倒在了一边。

太阳穴青筋暴起，满脸通红，蜷缩着双腿捂着肚子和裆部龇牙咧嘴。

王芮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吧。”

“要不我给你揉揉，那样会好点。”

张桐强忍疼痛说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断子绝孙脚，差点让你直接送走”

“那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要是生气了，你就打我好咯。”

王芮凑过脸，半闭着眼睛。

“我怎么会舍得打我的宝贝，过一会就不疼了。”张桐忍着痛，轻抚着王芮的脸颊。

王芮嘿嘿笑着，“那我给你揉揉，这样好的快。”

正要伸手过去，张桐直接拦停。

“还想占我便宜。”

“那人家不是帮你缓解一下痛苦嘛，再说了那点小东西又不是没见过。”

张桐听完，像是受到羞辱一般，立马来了精神。

“什么叫那点小东西，男子汉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今天让你见识见识。”

说完抱起王芮回到了卧室，一使劲儿将其扔在床上，关上门，脱了外套，饿狼扑食一样跳上床，盖上被子。

“宝贝，我来咯……”

“来吧，小东西”

张桐再次感受到了“侮辱”，没过几分钟，衣服从被子里塞出来，丢在地上。

……

两人一觉睡到晚上，王芮醒来时看了一眼手机。

晚8:05！还有10个未接来电！备注不锈钢闺蜜！

慌忙爬起身，寻找衣服，一边用力摇醒张桐。

“完了完了！快起来！李雪肯定疯狂吐槽我俩！”

说话之际，电话再次响起。

“哈喽，宝贝你在哪呢？”

“哟呵，女人，这电话终于打通了。你俩在干啥，都不接我电话。”

王芮支支吾吾说了半天，张桐不停地按着电梯。

“你俩真是干柴烈火，大冬天都不消停。”

“哎呀，你别胡说，我俩就是睡过头了。”

“不用解释，女人最懂女人，而我又最懂你。”

深夜县城几乎没什么车辆，十分钟就到了火车站。掀开厚重的保温帘就看见一个的女人坐在长椅上，大厅里还算暖和。

“雪，在这呢。”

两个女人飞奔向彼此，抱的很紧实。隔着厚厚的衣服感受着彼此那颗激动的心，渐渐哭成了两个泪人。

若说爱情是盛夏熊熊燃烧的烈阳，那友情就是冬日里的万里冰封，坚不可摧。

两人坐在车上手拉着手，肩靠着肩，嘘寒问暖，谈天说地。

“雪，你又瘦了不少呢。”

“我这叫苗条，，哪能像你一样，天天负重前行。”

“死丫头，一年不见，还是满腔不正经。”

“我看着你倒是珠圆玉润了，张桐可是骨瘦如柴了。”李雪挑着眉，掐着王芮的屁股，一脸坏笑。

张桐全神贯注开着车，偶尔看一下镜子，脸颊有些微微发热。

两人打闹之际，就到了火锅店。张桐穿上围裙一头扎进后厨，两个女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的雪花。

冬夜小城不吵不闹，不像大城市即使凌晨，依旧车来车往，人头攒动。

雪花停在玻璃上，结成一个晶体，六角形晶体，又没多久就化作水流，弯弯曲曲在玻璃上肆意扭动。

“菜来咯，酒也来咯。”张桐推着一辆小推车，上下两层。

“这么多，吃得完吗？”

“雪，不管他，吃不完他明天接着吃。”

三人哈哈一笑举着酒杯，张桐，李雪一饮而尽，王芮咂了一小口。

红色的锅底涌动着，咕噜噜冒着泡。热气笼罩着半间屋子，聚在头顶。

“来来来，再喝一个，好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的喝酒了，今夜不醉不归。”

李雪站起身，脱了外套，一脚踩在凳子上，情绪高涨，准备对瓶吹。

“别这样喝，小心胃，你胃不好，快坐下。”

“嗨，今天在你家，没事。”

“我说快坐下，慢—慢—喝。”王芮态度坚决看着李雪。

“哎呀，好好好，慢慢喝还不行嘛。别生气别生气。”李雪嬉笑着。

咚咚咚，一阵敲玻璃的声音传来，三人很好奇的瞥向窗外。

张桐擦了擦玻璃上的水汽，视线有些模糊，过了好一会才变得清晰。

外面站着一个男人，蓬头垢面，戴着破旧的帽子和黑漆漆的口罩，男人个子很高，有些偏瘦。趴在窗户上，向里面张望着。

李雪吓了一大，哇的叫出了声。

王芮示意张桐去看看。

两人隔着窗子看着外面，不知道他俩叽里咕噜说了什么，那位衣着破败的男人一直挥着手。

等到张桐进屋，又进了厨房，四下翻找，没几分钟拎着大袋子出去了，递给了那个男人。

待陌生男人走后，张桐望着他的背影，才发现他瘸了一条腿，走起路来左右摇晃，身上那只大口袋显得很沉重，会是他的全部家当。

张桐长叹一声回到屋内，扫扫身上和头上的积雪，跺跺脚。

“这天真冷啊。”

“你给他什么东西，那么大一包。”李雪很好奇。

“馒头，凉菜。”

“这都习惯了，基本上每周都会有人来乞讨，经常会有熟悉面孔。”

“看不出你人还是个热心肠。”

“那是你芮姐教得好。”

三人又是一阵大笑，李雪又注意到窗外的那个男人，他站在马路对面，一动不动看向这边。

或许是想记住这家店的名字，来世报答，或许在想些什么事情。

男人消失大楼拐角，径直走向县城郊区，回到一处破旧的房子。老母亲正躺在床上，老泪纵横。

转头看向儿子，声音哽咽，“林赫啊，我们回老家吧。”

“妈，我们再等等，会有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