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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如来合十一礼，道：

“既如此，弟子先告退了？”

如来微微颔首，又朝观世音菩萨道：

“菩萨送悟圣回去，顺便去一趟地府，保护文殊菩萨托生在善人家，也好恢复修为，重归我佛！”

菩萨低眉顺眼，拜了一拜，便腾起云来，与李恪飞出灵山。

才走了小半，李恪问道：

“菩萨，何时才肯还我婢女？”

菩萨叹了口气，很是内疚的看着李恪：

“佛祖说她是应劫之人，已送回碧波潭去了，此事赖我……我那珞珈山也有个龙女，形貌并不在万圣公主之下，权作补偿，送你如何？”

“我不要……”

李恪委屈巴巴：

“菲儿是条紫晶龙，很香！”

是谁嫌弃他臭来着？

菩萨深吸一口气，摁住负面情绪，仍和颜悦色的说：

“我那龙女，本是娑竭罗龙之女，八岁时以龙身一夜成佛，受香火塑金身，却无龙形，而是佛了……”

“你送我一尊佛当婢女？”

李恪皱眉道：

“那我让她铺床暖脚，伺候沐浴，岂不是犯戒？”

见他眼神像看逼良为娼的老鸨子一样，菩萨也不好再说了，慢吞吞的驾着云往前飞，过了许久，才说：

“我也是好心……”

“真没看出来！”

李恪怼了她一句，菩萨也没恼，续道：

“我那龙女，虽八岁得了佛陀果位，这许多年来，却闷闷不乐，让她跟了你，多得些功德，也许另有出路……”

见李恪不信，干脆带着他回到珞珈山紫竹林，召来龙女相见。

菩萨果然没骗人！

一见龙女，李恪就迷糊了。

菩萨说她姿容不在万圣公主之下，还是保守了，这龙女单论容颜，绝对是李恪目前为止所遇见的颜值天花板！

美到了极处，看了第一眼，就挪不开眼睛了，偏偏又纯到了极处，让人生不起一丝儿邪念。

半晌，李恪才回过神来，疑惑道：

“你既然成了佛，又有什么不满，还闷闷不乐？”

“成佛有什么好？”

龙女幽幽一叹：

“成佛之后，却不能继续修炼玄功了，只凭香火愿力积攒法力，我只是个龙女，又没什么跟脚，哪有那么多信徒？”

李恪没听到，扭头问道：

“菩萨，她啥意思？”

菩萨伸手一指，划出一道结界，才解释道：

“我教果位与天庭神位相类，一旦成就果位，先前所修玄功便不得寸进，却可享佛门香火，香火鼎盛者，自然法力无边，似我这般，也有准圣之境，而香火愈少，法力就低了！”

“那还成什么佛？”

李恪还没想通，皱眉道：

“似菩萨这种上古大仙，即便不做菩萨，千百年修炼下来，怎么也该斩三尸了，何必做这菩萨，没得耽搁修为？”

“你不懂……”

菩萨摇摇头，眼中一丝迷茫一闪而没：

“斩三尸之路，凶险无比，且自红云老祖陨落之后，斩三尸成圣已成泡影，而香火愿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无需修炼，法力已经无穷无尽，只等信众越多，自然水涨船高，又何必走那回头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