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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籍点点头：“确实。”

“所以我想把你制蒜油的器皿带上一套，教会些种蒜的农民如何，帮他们度过瘟疫。哪怕能救活一个，也是好事。”

果然如此。都已经落草为寇了，身为盗匪还想着积德行善，檀籍觉得颇有些违和。

但这说明苍山贼还有些底线，檀籍是佩服的。

“好！带上两根锡管吧，这东西不好制作。剩下的锅、盆等物，应该一般人家里都能找到。胡非头领手下有几个兄弟也学会了制法，其实不难。”

原胜点头称是，对檀籍说：“我不在的这几天，寨子里的病人，还劳烦檀兄弟多加照看。”

“那是自然。不过，除了大寨之外，山里各地的小寨，我还没有去过，那里的病情我也想实地查看一下。”檀籍趁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自无不可。只是山路也颇要走一通，很费时。”

“檀兄弟你会骑马吗？”胡非插嘴道。

“会一点。”说到这，檀籍突然想到些什么，问原胜道：“将军，我的马之前被那个巫祝骑了出来，后来也被你们一起带到山寨里了。将军能否把那匹马发还给我？那匹我骑熟了的。”

“没问题，不过檀兄弟，我们这可有更好的马，你不要吗？啊哈哈哈哈！”

檀籍签着自己的马儿经过家门，与阿娇打了招呼，却没有进去，而是径直走道溪水旁边，好好地给马儿洗刷了一番。

“累瘦了。”檀籍说，“待我在茅屋旁修个马厩，新家我们还住在一起。”

原胜这次出山寨，带人不多，只有数百人，个个精壮，看样子是想尽快办完事回来。檀籍这边，也挑了几个年轻人，包括大壮、二妞。狗子也吵着要出门，他说自己路途熟悉，能够带路。

“狗子，说得好像我们不认路一样。”大壮嘲笑他。

眼看狗子要急眼，檀籍知道他是在家里憋坏了，想出去玩玩。

“狗子也已经恢复好几天了，不会再次染病，出门没什么问题，便一起去吧！”

第二天清晨，檀籍骑上马匹，告别阿娇，身后几个跟班坐在一辆破驴车上，便出了寨门。

出门之前，檀籍特意找了些石灰，配了点石灰水，将同行的几个人全身衣物喷了一遍，好歹消消毒。

同行的还有一位壮士，他身着甲胄，装备虽然破旧了些，但身形与胡非差不多，看上去威武雄壮，檀籍觉得，比起左行氏的甲士，还要强一些。

“檀兄弟，这次出征我牛犇本来也想跟随，可惜胡非副将非得让我留下，陪你查巡各寨。嗨，我这手都有点痒痒。”这壮汉对檀籍说道。他一边抱怨，一边掂着手里的斧子，像是不太高兴。

檀籍见状，赶紧吹捧几句：“那一定是因为牛头领你办事牢靠，胡非怕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压不住场面，特意挑选你来的。牛头领，这瘟疫可不简单，重中之重，万一那个寨子里病情严重，我一个人恐怕是搞不定，还得靠你呢。”

“嘿嘿嘿！”牛犇心眼似乎不太多，“檀兄弟说话，我真爱听！话说兄弟你也真有本事，竟然拿能治好疫病，你来了之后，我看周围的病人一个个好起来，染病的人数，似乎也不那么多了。俺们山寨里，就缺你这样的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