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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觉得灵体到底是什么呢？”

一人一鸟从布庄出来，又在街边小贩那里买了一包糖饴后，她们边吃边朝着下一个目的地走去。

面对鸦娘的询问，陈诺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有所感悟，但不多。”

“是什么呢？”

“上善若水，随感而应。”

鸦娘停下扑棱的翅膀，不怀好意地说道：“说人话。”

陈诺讪讪一笑：“水本无形，是因外物而有形。灵体大概也如此吧，它可根据外在环境而不同，而有形。”

“就像我现在站你面前，我于你而言......”

鸦娘补充道：“就只是个小丫头！”

陈诺白了对方一眼，但没有反驳，又继续道：“但若我站在一个比我还小的丫头面前，那我于对方而言就姐姐啦。”

“所以，你想说什么呢？”鸦娘忽上忽下地飞在陈诺面前。

“我想说，灵体大概就是丫头、姐姐、徒弟等等所有身份的总和，嗯，又或者说是那个最根本的我，是我之神。”

“毕竟，如果我和人介绍说，我名陈诺，可天下名叫陈诺的人肯定很多啊。陈诺二字该是代表不了我，我与其他陈诺应有很大不同。”

鸦娘在陈诺身边盘旋了一周，陈诺目光随着它的影子而转动......最后，鸦娘停在了陈诺面前，距离陈诺脑袋不足巴掌大小的距离。

“你这些说法是书上写的？”

陈诺点点头。

这时，鸦娘又道：“那你自己的看法呢？”

“我就在这里。”

陈诺俏生生地站在了原地。

平静。

好似耳边只有风声吹过，所有人声都消失了。

突然，女孩传来了不满的声音。

“你弄乱我头发了！”

那是一只恼羞成怒，觉得女孩在逗自己的乌鸦。它迈着一双细短小腿，在女孩脑袋上踩来踩去的......

直到很久后，一人一鸟才结束了吵闹。

鸦娘再次停在陈诺肩膀上，侧头问道：“我感觉这东西很不靠谱，别某天把自己炼的走火入魔了。”

陈诺摆手：“反正闲着的时间很多，就当是修身养性了。”

鸦娘听了，张了张鸟喙，一时无言。

她们很快来到一个摊贩前，从对方手上买下了梳子等物品。

等到她们又走了一段距离，鸦娘才再次又忍不住问道：“所以，书上说如何寻灵体吗？”

“没说呢，只说凝神、养气这些。”

陈诺摇头。

说着说着，她就笑了：“其实这个灵体听起来玄乎，实际上按书上的找寻之法，也和修士平时打坐一般无二。”

“唯一区别是，修士们向外吐纳呼吸，寻的是气；而要寻灵体，则需要向内，寻的是灵。”

“但可惜，一个月下来，我仍没有寻到灵的蛛丝马迹......”

日光在一点点偏移着。

早上陈诺她们到时，太阳在城那头，现在则在城这头了。

越来越多的小贩离开，也有新的小贩加入。倒是人流并没有少上多少。

终于，随着最后要买的东西买好，一人一鸟也打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