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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语竹的心脏有一瞬停止了跳动，她没有回应，从他手心抽出自己的小拇指，二话不说将HR试剂对准莫余朗的脖子扎下去。

这一针扎得并不轻，莫余朗却只是眉毛稍稍动了一下。

“你生气了。”

“是觉得我冒犯了你吗？”

贝语竹礼貌微笑，“你现在意识不清醒，我不会跟一个类似醉酒状态的人争辩这种问题。”

说完贝语竹快速推动活塞，将药剂打入莫余朗体内，这个过程并不舒服，这是他第二次动了下眉毛。

“这只是出于实验目的，本意算不得是冒犯，为了得到实验结果，解剖活物都属常态，还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实验内容，为了验证结果，寻找真理，我们可以为之做任何事。”

“贝语竹，你我签了合约，你是我唯一的实验对象，我需要也只能靠你验证真理。”

贝语竹快速拔出注射器，站定一旁垂眼冷冷盯着他许久，蓦地，一声轻笑顺着她的呼吸外泄出去。

“莫余朗，我答应你的实验合作，只是配合你进行动物基因与人体融合相关研究，并不包括其它项目。”

“你说，我的兽化是个奇迹，想把这份奇迹带给整个星际，这个愿景很美好，所以我配合你。”

贝语竹一字一句慢慢道来，她朝莫余朗小迈步伐，将手放在他的胸腔上，感受其下心脏的节奏跳动。

她弯下腰，倾洒而下的发丝将二人的呼吸困在狭小的空间，发丝飘动偶尔会放进几抹光线，让莫余朗得以看清他眼前这双明明弯着却极其冷漠的眼睛。

莫余朗的喉结微微一动，明明HR药剂已经开始在体内反应，他却觉得口舌更干了。

“那么，莫余朗，你现在提出的实验项目，又想给星际带去什么样的奇迹？”

“还是，以此为借口，引诱我踏进你画设好的圈子里，满足你更多危险的好奇心？”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莫余朗的脸上，带起一阵涟漪，机械尾巴无意识延长，缠绕住贝语竹的手腕，尾针有意无意划过那一小寸肌肤。

他直面贝语竹的审视，也笑了。

“我想你对我有些误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星际社会。”

“是么？”

“是的，如果我的猜想得到了证实，那么你的兽化，就不单单只是能杀敌那么简单，它能替代昂贵造价的HR试剂，再不济，也能研发出更优质完善的HR试剂。”

“能够无视精神力等级限制，稳定更多安装战斗义体的普通公民的精神力，说不定，还能影响到人性值的变化。”

“对抗虫族很重要，但也需要有更多对抗虫族的士兵，无兵无武器怎么谈杀敌？精神力，人性值......这些可都能轻易决定一名士兵的生死。”

“贝语竹，你的情况，就像仍藏匿在宇宙深处的黑洞，有许多未知的可能，等待被人一一发掘，打磨，建造，形成助星舰通行的宇宙航道。”

“我很期待成为你的建筑师。”

贝语竹再次从莫余朗那双眼中看见熟悉接近病态的疯狂神情。

她撑起身子，重新拉远上半身和他的距离，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