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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嫣然一笑，手顺着李水的肌肤慢慢滑到他的脖子上，手上的劲力逐渐大起来，五指深深扎入李水的脖子之中。

李水本能地大张着嘴。

舒云笑得更欢，轻声道：“看来你也是怕死的嘛。”

李水欲开口辩驳，却发现舒云的手已经伸进自己的口中，随即她将自己的两只手同时松开，使劲对着李水的胸口就是一掌。

李水咳嗽几声，看着舒云的笑才明晓一切，他有些遗憾地说道：“你怎么不自己吃。”

舒云的目光忽然就变得凶狠起来，厉声道：“现在你这条命算是我的了，你必须听我的话，否则就是对不起我。”

她的小小身子散发着言语难以形容的威压，周遭的空气好像都凝滞一番。

李水的嘴巴就好像没有跟脑袋商量过，看着舒云的眼神，嘴里说着：“好，好。”

舒云道：“很好，那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活着，本来这山谷就少有人迹，你要是死了，剩下的几年我又该怎么办？”

她嫣然一笑，这一笑好像刚才的事情就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李水将这一幕的每一个细节都收进眼里，藏进心里。但他好像没有看见这笑容里的苦涩，尤其是意识到刚才说的“剩下的几年”，不管怎样，她舒云虽然也才二十来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也只有几年的光阴存活。

若是可以，她那天晚上是一定不跟戴尼墨走的，就算跟她走，也一定要在她给自己放毒针的时候，给她来一飞刀。

舒云挑了挑眼，看向了一旁的石头，石头上放着许多红彤彤的小果子。

“那儿还留着许多果子，全吃完，可别浪费了。活下去最重要。”

舒云四处张望着，刚才她只是想逗逗李水，并非真的想把匕首埋进土里，可如今却找不到那把匕首了。更糟糕的是，两人原本的武器也不见了踪影。

心下一震，连着全身筋骨都疼起来，她没忍住，轻哼起来。

李水连连投来关切的目光，轻声道：“舒姊姊，你……你还好吗？”

舒云嫣然道：“你这样问做什么，我不好你能帮到我什么吗？”

李水又羞又愧，深深低下头来，舒云从李水这几下的小动作里看出了异常，于是问道：“你刚才说，这么多年一直瞒着我一件事？是什么事啊？”

李水被她这样一问反倒失去了所有勇气，他正欲开口，却又被舒云掐住话头。

“你且先等着。”舒云目光急切地看着四周。

她在远处石壁上看到一阵光泽，舒云心下一动：也许匕首掉到石壁旁边了。她向石壁走去，也许是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草丛中的蛇虫，它们挪动身子，发出声响。

舒云手中没有兵器，只好掏出所剩无几的飞刀攥在手里，小心观察眼前的情形，终于淌到石壁附近，那把匕首果然掉落此处。

侧壁忽有一阵风刮过，舒云想着也许寻着风的方向能找到出路，她返回找到李水，将匕首递到他的手里。

“多谢舒姊。”李水趁着舒云给他递东西的刹那，怀着忐忑地握住舒云的手。舒云顿了一下，随即笑着将自己的手慢慢抽回，缓缓将目光从两人的手上，移到李水的眼睛上。

李水恰逢时宜，满眼柔情地抬起眼。

“你等我把刚才的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