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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您瞧好！”

画面上的女人挺美，划破了脸，割断了喉。小雨随便看看，然后关了视频，手放在键盘上喃喃自语说道：“城外啊，城外。每天要有多少人停止呼吸，死一千人是新闻吗？一万人又如何？有谁管？没人管。更何况一个妓女、一个赌鬼。好啊！好……”

继续敲着键盘，今日的小雨依旧恰好长得乖巧可爱。

一本账簿：左边是天文数字的钱数，右边是一条条逝去的生命。整理台账，给员工发放工资，普普通通一个小财务的工作。只不过这些员工的身份特殊一点，是普普通通的【恩惠之雨】的杀手们罢了。

时至深夜，小雨接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嗲嗲的声音：“我，我，我。我做了一个决定啊，姐姐。”

“是是是，你又作了一个决定哦，好厉害呦。”，虽然嘴上表现着不耐烦，语气里充满调侃，但上扬的嘴角完全遮盖不住她心头的幸福。

“姐姐，姐姐，影蝠山脚新开的刨冰怎么样，昨天我看到了。好吃吗？”

“太甜，你会喜欢，但要少吃。”，小雨一边敲键盘，一边给了妹妹忠告。

“姐姐，姐姐，影蝠山脚的炸串又怎样呢？闻起来不错，好久没吃了。”

小雨停下手，下意识熄灭显示器，打开视频，与惠惠面对面。

小雨问：“你要上影蝠山？”

惠惠答：“我这是要回家！”

小雨面容严肃，问道：“你决定好了吗？”

惠惠同样严肃点头，说道：“是！姐姐要一起来吗？我让师父给你留个房间。”

小雨猛烈地摇头，然后低头，沉默，随后挂上假笑重新面对镜头。

“我啊，就不去了……那你以后要多注意蛀牙啊，少吃刨冰，新牙长出来了，以后可不会再长新的了呦。”

惠惠满脸天真丝毫没有察觉姐姐情绪的变化，笑着说道：“嗯嗯，谢谢姐姐的支持。”

小雨漫不经心地说道：“不抱着惠惠睡，晚上姐姐会寂寞的。”

惠惠笑嘻嘻地摇头：“不要，不要，夏天好热的，姐姐也是大孩子了，该独立了哟。”

小雨垂下眼角，小声说道：“我知道你等了很久，想了很久，想回影蝠市来，想回那个家，想你的师父，想……想一想的话。咱们……那个，不回去，行不行？”

小雨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直到微不可察。

惠惠是个完全不会看气氛的主，依旧天真烂漫但却有些失落地问道：“姐姐不会太想我吧，求求你了，让我去吧。我会常回去看姐姐的。一周一次，不，两天一次吧，师父不会吃醋的，因为是姐姐嘛。因为……”

“去吧！”，小雨咬着牙说道，打断了惠惠接下来所有的畅想。

听闻此言，惠惠脸上的担忧一瞬间烟消云散，兴奋地原地蹦了三蹦，眼睛里闪着小星星，兴奋的说：“我就知道姐姐会支持我的，我的行李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回家去了。先这样哦，妹妹明天回来看你哟，给你买你爱吃的超甜刨冰……”

电话挂断，可爱的脸消失不见，忽闪忽闪的睫毛下水汪汪的大眼睛，从明天起就看不到了。

同样可爱的面同，恰巧长得可爱的小雨，忽闪忽闪的睫毛，泪水在打转。额头上汗珠渗入眼角，后背的衣服被汗水紧贴着瘦小的身躯。她的手无力地垂下，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左边是钱，右边是命。

一声长叹，她也做了一个决定：“作为姐姐，要保护妹妹……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