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庸常岁月的琐碎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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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云轩!你在想什么呢?”教授猛地一拍桌子,突如其来的巨响震得董云轩从混沌的思绪中惊醒,茫然地抬起头,对上教授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教室里响起几声压抑的窃笑,董云轩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上课不认真听讲,期末考试又要挂科了?”教授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董云轩羞愧地低下头,余光瞥见周围同学投来的目光,有嘲讽,有同情,更多的则是漠视。他像是被架在火上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董云轩逃也似的冲出教室,躲进图书馆试图寻找一丝宁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架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书香,让他烦躁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他漫无目的地游荡在书架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一个个书脊,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你在找什么书?我可以帮你。”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董云轩猛地转过头,看到一个女孩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精装书。女孩长发披肩,五官精致,嘴角带着一抹浅笑,像极了从书中走出来的仙子。是颜如玉,他心心念念的女神。
“啊,我……”董云轩顿时紧张起来,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我随便看看,没有要找的书……”
“这样啊。”颜如玉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窘迫,依然保持着微笑,“那你慢慢看,我先去忙了。”
“等等!”看着颜如玉转身要走,董云轩心头一急,脱口而出道,“那个……你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颜如玉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神情,“吃饭?你想和我一起吃饭?”
颜如玉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董云轩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扇了一巴掌。周围同学来来往往,好奇地朝这边张望,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董云轩磕磕巴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颜如玉的眼神像一把利刃,在他身上来回扫视,让他如芒在背。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颜如玉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留下董云轩一人尴尬地站在原地。
傍晚,董云轩参加了学校的吉他社活动。他看着社员们熟练地弹奏着各种乐曲,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心中既羡慕又失落。他从小就梦想成为舞台上的焦点,然而现实却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打回原形。他没有音乐天赋,更没有勇气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只能像个局外人一样,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看着别人闪耀。
晚上回到宿舍,室友李华正戴着耳机打游戏,嘴里念念有词,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低落情绪。
“在图书馆怎么没看到你?”李华摘下耳机,随口问道。
“别提了,碰了一鼻子灰。”董云轩无力地瘫倒在床上,将下午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讲述了一遍。
“我就说嘛,你小子哪来那么大胆子,敢去招惹颜如玉?”李华笑着调侃道,“人家可是咱们学校的校花,追求者都能排到校门口了,哪能看上你?”
“我知道……”董云轩的声音低沉,“我只是……我只是想试试……”
“试试?试什么?试着让自己更自卑吗?”李华放下手机,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老董,你到底是怎么了?整天浑浑噩噩的,一点目标都没有。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
董云轩沉默了,李华的话像一把尖刀,刺中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是啊,他像什么样子?大学两年,浑浑噩噩,一事无成,未来一片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任由时间从指缝间流逝。
“我……”董云轩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将来要做什么?”李华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董云轩愣住了,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将来?他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我……”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李华打断了。
“算了,你好好想想吧。”李华叹了口气,转身继续打游戏。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和游戏音效在回荡。董云轩躺在床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李华的话:你有没有想过,将来要做什么?
他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一定要做点什么,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下去!
第二天,学校公告栏前围满了学生,都在议论着即将举办的“校园十佳歌手大赛”。董云轩路过,目光却被海报上鲜红的标题吸引住了……
“校园十佳歌手大赛”几个大字如同黑夜中的星火,点燃了董云轩心中熄灭已久的梦想。对啊,唱歌!他一直喜欢唱歌,只是缺乏自信,不敢在人前表现。这一次,他要抓住机会,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