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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瑾和涂焜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好像神魂出窍。

“这是……”张怀瑾说不出话了。

“飞机……炸了？”涂焜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证件彻底毁了，咱们该怎么办？”涂焜用手掌捂住头，苦苦思索。

“补办？”张怀瑾答。

“不行。”涂焜否定道，“你想想，在机场以及航空公司的系统中，咱们是已经登机的，而飞机一旦出事，定是全员罹难。到时候，咱们该怎么解释？若是再把那‘炽’抖搂出来，萧阿姨可能会有事。这样，你再给‘炽’发电子邮件，告诉他有人顶替你上了飞机，而且飞机还炸了，现在你没有证件，就在邯郸机场。他不是神通广大吗？就让他出个主意。”

张怀瑾拿出手机，打开Outlook，刚敲下第一个字，就听到了一个严肃的男声：

“不用发了，我就是炽。”

张怀瑾扭头，眼前的男子分外眼熟，他的脑中登时涌现出几个场景：昨天下午，自家住宅楼下，这个男子出现过；也是昨天下午，萧湖机场T3航站楼咖啡厅，他也见到过这个男子；今天凌晨，萧湖机场值机柜台，这个男子就在他后面三位。

“你……你想要干嘛？我……我妈呢？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张怀瑾攥紧了手机，全身肌肉颤抖，色厉内荏地问。一旁的涂焜虽表现得很镇定，但额头上已是布满汗珠。

“别慌嘛，我们没有恶意的。”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走来，漫不经心地笑着，温暖而明媚，却又带着一丝玩味。声音清澈明朗，如山间清泉。

“泠，你正常点。”那个青年男子对一旁的少年说，“给张怀瑾讲讲现状吧。”

涂焜听罢，给张怀瑾打个手势。让张怀瑾别激动，先听听那两人要说什么。

张怀瑾紧握的手略微放松，但他的眼睛仍然紧紧盯着炽，对炽仍有戒备。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杨子泠，你可以直接喊我泠。”炽身边的少年有些玩世不恭，懒懒散散地说，“我们隶属于中华安全局的下属机构，国家安全第七处。部门代号‘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