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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辰还没有呆到，去回答这个声音的地步。

唰——

长戟出现在陆辰手中。

虽然陆辰清楚地知道，自己拿出这柄长戟，像在一个普攻是核弹的神明面前，套了一层写着‘三级防弹衣’的纸壳子，但至少能有一个心理安慰。

或者说，万一死了，也算体面一点。

毕竟自己亮出了武器，祂们手下走过了一招。

少女的声音再次出现：

“咦？汝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太害怕或者紧张……”

陆辰看着四周梦幻般的星云，并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

“这不是开玩笑吗？见你们这些玩意，谁能不紧张啊？”

“我靠，你！”

陆辰心里的想法，同样以声音的形式，从虚空的各个角落响了起来。

连着两句话，瞬间把陆辰的渎神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有趣……”

“明明是一个没有神性的异类，竟然想和吾发生——”

陆辰的震惊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

“别，别说了！”

陆辰成功的打断了少女的声音，防止了某位神明进行自渎。

为了防止对方说出劲爆的内容，陆辰决定主动出击：

“你……您……是……”

陆辰的这句话拖着长长的尾音，带着重重的疑惑。

如同陆辰期待的那样，少女的声音顺着陆辰的话响起：

“吾是……”

“吾是婊子作态的他们，吾是胆大妄为的神明，吾是你想象中的祂们。”

麻了，

陆辰真的麻了！

在他有限的记忆里，他骂过祂们两次。

不巧的是，这两次似乎都被眼前的这位听见，并且记下了！

“没关系，没关系，这声音听起来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噗，

陆辰急忙捂了一下自己嘴巴，刚才太紧张，忘了心里想的会被大声说出来了！

虚空中响起少女银铃般的笑声：

“咯咯咯……”

陆辰一句明显经过修饰的心里话跟着响了起来：

“太好了，这是一位大慈大悲，宽宏大度的神明，并没有生气，嘿嘿……”

少女的声音沉默了片刻：

“吾并没有固定的形象，也没有固定的声音，这个声音是从汝的角度触发而出现的。”

少女的声音顿了顿，陆辰正前方的虚空中，一双巨大的眸子缓缓睁开。

这双眸子中，星河闪烁，明灭不定，界海浮沉，亘古永恒。

仅仅是天上这双眸子的一瞬间，

陆辰的灵魂就发出一阵颤栗，他无比确信，这是一双只有神明才能生出的眸子。

巨大的眸子，看着下方尘埃一般的陆辰：

“吾并没有做出‘生气’这种情绪的必要，也没有报复你的必要。”

祂的声音顿了顿：

“吾很好奇，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出现一个没有神性的人类……”

“这，并不符合规则，秩序很不开心。”

天空上巨大的眸子，疑惑的看着陆辰，似乎想看出陆辰身上的秘密。

祂的注视投到陆辰身上，梦幻般的星河中，不再有一丁点声音。

直到过了许久，祂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算了，或许是‘未知’的错误，为了神选仪式的正常运行，需要将汝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