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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起灵俯视着奈河县的景色，微风吹过他雪白的发丝，和年轻的面容。人们看到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县城，又怎能想到，这是一座千年古城呢？

不过这与他似乎也没有关系了，他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了，选在这样一个地方结束其实只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爱情和无用的仪式感。

凌起灵感受着晚风拂过脸颊，但却并不舒适。春天的夜晚很冷，微风像是一把把冰凉的刀锋刺痛着他的皮肤，他学着那个穿着米色衬衣的女孩一样，将脖领拉的很高，用来抵挡寒冷。

凌起灵就这样静静地站在观景台的边缘，一动不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孩子，这么晚了，还在这景区里？赶紧回家吧。”这是一个老人的声音。凌起灵已经模糊陷入黑暗的意识再次清醒，但他已经没有力气转身了。“跟你说话呢，别装没听见啊，你这种打着放松的名义来这里犯中二病的小年轻老头子我可见多了。别以为爬个山就亲近自然了，不理别人说话就是高冷了！”那老人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似乎看凌起灵还没有动静，老人一把抓住了凌起灵的手腕。

凌起灵只感觉老人的手中一股热流传来，快要冻僵的意识瞬间清醒，身体也恢复了知觉。“诶，你这手怎么这么冰凉啊？”老人还在自顾自地说着。

凌起灵转过头，看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消瘦的身影，只见这个老人头发都要掉光了，似乎老得不能再老。浑浊的眼睛盯着他，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哦，老人家，您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凌起灵说完就要离去。“哎！想走，老头子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不报答一下吗？”凌起灵停下身形，看着老人：“我本来也没想活，不过我还是谢谢您，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当然不行！你不能走。”老人操控着轮椅挡住了凌起灵的去路。“您这什么意思啊？那您说，要我干什么？”凌起灵有些不耐烦。“没什么，就是让你陪我唠唠嗑。”凌起灵只好耐着性子找了一个路边的长椅坐在上面，而老人则是坐着轮椅来到了他身旁。

“老人家您想聊什么？”凌起灵问道。“唉，时间长了都忘了，之前好多想跟别人说的，现在却又不知怎么开口。就这样吧，你猜猜我多少岁了？”凌起灵看着老人干瘦的身体，和满是皱纹的脸颊。“您得有八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