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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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又咕噜噜地响了起来,老六眼中泛起泪光。他心中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愤怒,高声喊道:“不长眼的老天爷,如果想饿死我就直说!”
这时他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尖叫,把老六吓了一跳,是凤凰?他连忙转头看向周边,仍是一片苍茫的大草原,连树都没有又如何见到鸟的影子。正在纳闷,却见到眼前的木丛上竟然自己燃烧起来。
神仙显灵了?老六惊喜道。他又环视了一圈,却不见任何生灵,老六也顾不得那么多,对着天空喊了声:“谢谢老天爷!”赶紧把干草鲜草一起堆上,用力吹了吹,火势也越发大了起来。
老六拔了一把鲜草引燃丢到另一个洞口,烟不够大就多来一些鲜草,随着洞口火堆上的草料越来越多,终于也有越来越多的白烟飘去了洞内。白烟不断涌入洞口,用不了多久就会把兔子从另外一个已经布置了陷阱的洞口熏出来。
老六赶紧来到布置好陷阱的洞口,两脚岔开掏出铁刀做好准备。没多久第一只大肥兔跑了出来,老六眼疾手快用刀将它刺穿,拔下来扔在一边,继续等待。很快又跑出来一只小兔,又是一刀刺穿。跟着一下子跑出来3只,但已被麻衣挡住了却不能逃脱,还没来得及再跑回洞内,就被老六接连刺死。就这样老六一直杀了大小不一的九只兔子。他挑了两只兔子扔进刚刚的火堆,终于等着烤熟,用手撕开兔肉,一口气将两只兔子吃完,这才感到舒服了。
“还得是我老六阿。”老六吃完了兔子,喜气洋洋地夸奖了自己一句,吮吸着手指上的残余回味着兔子味道,目光也落到了剩余的七只兔子上。
看着这些大小不一的兔子,他不自觉地数了起来:“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七,老爹,老娘。”他将几个兔子和自己家人对应上了,一股酸楚涌上心头:“你们是9只兔子,正像我们一家九口人。也罢,我把我和阿奶那份吃掉了,谁让她总是怪我。但剩下的7只兔子总该让其他人过过嘴瘾。反正这些兔子已经死了,吃不完的话也会浪费掉。”
老六打定主意,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用土灭了火堆,取下束腰的麻绳将剩下的七只兔耳朵绑在一起,去河边穿上了鞋,拉着兔子哼着小曲向部落的方向走去。
春天的太阳还要很久落下,足够让他们在晚饭前把兔子烤熟。也省得总是怪我惹祸,看这次阿奶还有什么话说。老六的心情格外地好,也不知不觉吊儿郎当起来。
部落的轮廓逐渐映入眼前,却见前方的枯树边上蹲着几个人。老六定睛一看竟然是巴桀三兄弟。巴桀三兄弟旁边还站着巴吉,正在点头哈腰地陪着三个小孩玩耍。
三兄弟觉察到有人走过来,也停止了嬉闹向老六看过来,几人的目光便落在了一起。
“嘿,得来全不费工夫。”巴吉先神气起来,“正找你呢,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老六,我们知道你就在部落附近,不肯离开冉巴,等你很久了。”巴桀说,他脸上肥肉太多,说话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喜感。
“等我干什么?”老六虽然年纪小,但从小喜欢冒险,打猎捕鱼,像是大自然孕育的勇士,并不害怕他们。只是却怕四人抢走了他的兔子,趁着还没走近悄悄把兔子丢到灌草茂密的地方,这才迎着四人毫不畏惧地走了过去。
“干什么?”巴桀轻蔑地说,“前几天你打我的事儿现在全部落都知道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管我什么事。”老六心不在焉,完全没把巴桀放在眼里,“想打架我奉陪。”
“大公子,你小心,他手里有刀,咱们一起上打死他。”巴吉弯腰教唆到。
老六看见巴吉就来气,掏出铁刀在空中比划几下,说道:“想打我,来啊,看看谁厉害。”
巴桀强忍着怒火,但觉得在这个时候还让老六压自己一头实在更丢人,叉着腰骂道:“我堂堂部落大公子,也不欺负你,巴灿,你去跟他打。”巴桀对10岁的巴灿说。巴灿比老六高半头,比老六体大骠圆,肯定足以碾压老六。
“大公子。”巴吉叫道。
“哎呀你烦不烦,你也是个大人,老想着欺负小孩,真丢我爹的人。”巴桀不耐烦起来,“难道我们三个人还打不过一个七岁的小孩?”巴灿看着老六手里的刀却不敢向前。
老六把刀扔在地下,笑着说道:“这刀是用来杀巴吉的,你们跟我打我不用刀。”
巴吉听到这话自然生气,对着巴桀请缨道:“大公子,让我先来教训他。”说罢就挽起袖子走向前来,老六自知巴吉有着天然的年龄的优势不敢大意,连忙又捡起刀不服气地说:“你敢过来我就敢杀你!”巴吉顿时又怂了,灰溜溜地绕到巴桀身后:“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巴灿嘟着嘴说道:“大哥,让我来。”说罢就迎着老六走上前来。
老六哼了一声,放下兔子,一声不吭地就抱上去和巴灿扭打在一起。几人却不知老六天生神力,身形虽瘦全是肌肉,巴灿看着人高体壮却全都是虚胖,又怎会是他的对手。巴桀和三弟还没开始叫好,巴灿就被老六看准时机,扛起他的肩膀绊住他的脚,将他摔在地上。
巴桀有些难以置信,肯定是巴灿没站稳摔倒的,忙对巴灿说:“怎么回事,快站起来!”
巴灿也感觉定是自己轻敌,大意才被摔倒。他双膝跪在地上用双手撑地,这才慢慢站起来摆好架势对老六说:“再来!”老六倒不介意,又和巴灿打在一起。
巴桀拉着三弟一起给巴灿加油:“打他打他,巴灿/二哥使劲,使劲儿!”但巴灿很快就感觉到老六力量碾压自己,他根本摔不倒老六,反而在老六的推力下,右脚被绊住,再一次摔倒。
这边巴桀还在喊:“巴灿快点站起来揍他啊,快点儿!“巴灿却已经灰头土脸认输:“哥,我打不过他,你上吧。”巴吉赶紧冲过去扶起巴灿,但没想到巴灿过于肥胖,巴吉体格消瘦,竟然拉不起来。
“真没用。巴黎,你把你二哥拉起来,我来会会这个野孩子。”巴桀对自己的力量谜之自信。从外形上来看,他比老六高出一头还多,体型大上一倍,绝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老六揍倒在地。想起昨天被老六扇的巴掌现在还隐隐作痛,更加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