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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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德闻听子启带兵要杀自己,顿时吓出一身冷汗。看到报信的乃是宫里的小太监,他不敢有丝毫怀疑。
拎上长剑,公子德便从后门,逃出侯府。
墨翟想跟着子德一起走,却被拒绝,“人多目标大,你自己保重,子启这个畜生杀人不眨眼!”
“景公也有危险,子启说让他活不到天亮。”临了墨翟说。
也不知最后的话子德听清没有,转眼人已消失在暗巷里。
刚从后街出来,墨翟就见成群的士卒跑步而至,不一会就将侯府团团围住。
墨翟左思右想,实无良策阻止子启继续作恶。但子德依然逃脱,自己也算没白费力气。事情到这个份上,他再无逗留的必要。
抬头看到还未完全散去的鸟群,权且造点异象,最后警示下子启。
于是墨翟召唤鸟群,结成长长一队,从围府的士卒头顶飞过,最后聚拢在侯府上空,鸣叫着冲天飞去。
落得满头鸟粪的兵卒,顿时乱了方寸,纷纷丢下矛戈,低头清理头发。
子启与商丘都尉正想杀进府去,却见满天的飞鸟,队伍瞬间大乱,心里一下慌了神。二人都想起找墨翟请教,人却早不见踪影。
墨翟离开侯府,转悠到一个市场里,躲在一处席棚挨过一夜。
天亮后,市场便逐渐热闹起来。
先在小摊喝了碗羊肉汤,又去买了件外裳穿上,墨翟在市场里向人打听,往宋鲁边界的仙来峰一带,如何去?
问了不少人,大多表示不知。
一位卖皮货的老者出主意,让墨翟去东门外,找过路长途贩货的车队,顺路捎上他。
墨翟买了几张烧饼,方便路上吃,便往东门去。
走在大街上,墨翟发现有不少巡街的兵丁,过城门的时候,看到墙上竟挂着太子启的画像!看来子德已经掌控局势,墨翟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在离城不远的大路口,墨翟向过路的车队问了一上午,也没遇到往鲁国方向去的人。
墨翟正想进城吃饭,却见一辆双乘马车,从城里出来。
原本马车已从墨翟身旁驶过,车尾立杆上一只奇怪的大鸟,突然冲他叫:“傻小子,你的饼掉了。”
墨翟低头一瞧,果然腰里的包袱不知何时松开一角,一个烧饼掉在地上。
捡起烧饼,墨翟扬手冲大鸟叫了两声,以示感谢。
前行的马车突然停住,一位青衣老者从车上站起,向墨翟招手,“小哥,请留步。”
原来老者竟也通鸟语,听到墨翟向大鸟致谢,甚为惊异。
当老者下车仔细打量墨翟之后,更是赞叹称奇。
“异瞳、重耳,真是万中无一的人物!上古治水的禹王,助武王伐纣的姜尚均乃异瞳,赋禀非凡;晋文公重耳与道家始祖李耳,均为重耳,耳后多一层薄薄的耳廓,天生水性极佳,睿智超群。二者集于一身,你乃是头一人。”
见墨翟警惕的瞧着自己,老者笑道:“你莫多虑,老夫也乃异瞳,我们算同一类人。”
墨翟仔细看向老者,其一眼黑一眼蓝,与自己果然相类,于是心下稍安。
墨翟向老者施礼道:“先生,要往哪去,可否载小可一程?”
老者指向东方,“老朽去往越国都城琅岈。你想去哪,家中大人呢?”
“仙来峰,先生听过吗?我家就住那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