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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先试试他。”绯轻雪堪堪沉下心，不想让他担心。“他这么厉害，你没到金丹能使吗？”

天下怜生一愣，因为这是他前世的本命武器，他压根没有想过这一出。

本命契约一生只有一个。

就刚刚渊戟的反应，他几乎可以肯定，他认出了他。但是……

兴许是境阶不到，他的神魂未能和他落成契约，只是感受到他的好意而已。

毕竟是尊贵的天阶神器，他们从不接金丹以下的投诚。金丹以下偶然和神器连上神识，都是受宠若惊，足够出门吹一壶的。

拿绯轻雪的话来说呢，比如一个作者收到站短“你已被编辑关注”，是不是满心巴巴等签约？怜生眼下就是如此。

确实也没听过筑基和天阶神器能成的例子，但天下怜生坚信自己不同。此时他的势气亦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对绯轻雪点点头，决定试着和尘渊结契。

……

绯轻雪一开始还在心里给他倒数。

而后一盏茶过去了。

怜生试了又试，尘渊……不听使唤。

再没有更进一步的变化了，最后就连由他点亮的，那最开始若隐若现的神光也彻底隐没。他又变回了那根平平无奇的烂木头。

“怎会如此……？”天下怜生满面愠怒，“我现在连他都感应不到了。他甚至彻底拒绝了我。”

“你境阶未至，还是顺其自然好了。”

绯轻雪暗暗松了口气，看来男主的挂也是有门槛的，不然可就太逆天了。

天下怜生还是不死心地持续朝他输送势气，但一律石沉大海，他再也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怜生……别再试了。”绯轻雪看着怪心疼的。早知道先帮他收起来了。

“师傅，你知道吗，我感觉到背叛。”怜生无不失望道，“他刚刚明明回应了我。”

绯轻雪也觉得奇怪。

是，她亲眼所见。而且怜生的神识本就与他的境界不符。

据她观察，在练气期的时候，怜生的神识就有筑基的强度。他如今筑基，就差不多有金丹强度了。到了金丹期，就算不被神器相中，沟通也是绰绰有余。

何况天阶神器有通今博古之能，判人心知天命，生来便是结果论的先驱代言。他既然对天下怜生这位“初出牛犊”有反应，就表明他看穿了他的前世今生，知道他乃天命之子。

可是却为何临门一脚又收回成命？

就好像某熟人远远向你招手，他走近一看，发现认错人了赶紧抠出三室一厅遁了似的……可是神器怎会认错人？

好在反悔是反悔，倒是没有伤他或逃离之意。

“好了，怜生，收起来。我们该走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你想再失去我一次？”

绯轻雪加重了语气。为了让他打起精神，这老脸暂且不要它也罢。

天下怜生果然收了起来，深深地凝望她。

师傅，我好像断了手脚，离你越来越远了。

就连我的本命武器都不再信任我……这样微不足道的我，还配站在你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