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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那边有个词叫……‘老年痴呆’，抑或‘民智未开’。差不多是那样。”

阿雪道，“而且第六界之人的想法至今无人能解，他们就像是……‘愉悦犯’，‘如同猴子’……自然，书是人写的，人的认知有限，未必是正确答案。”

“也就是说，她不完全是她，也未必记得我，只是被自己熟识的存在吸引。若她不能在别人的梦境里找到自己，她与死无异……”

她曾在她梦境里活过，那就是活生生的她！

得知这一点，绯轻雪感到些许安慰。只是很后悔没跟她走。反正她也只是想藏起怜生的魂魄，将她一并藏在她外星人的脑壳深处一起好梦。陪她在梦里活着。那不是挺好。

可惜没有如果了。且当时怜生还在，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这也不能怪他……

等一下，所以当时在梦里和妹妹在一起那位，还真的是怜生啊？！

妹妹藏起他的神魂，即代表喜欢他。也就是说……她们又看上同一个男人……

如果当时她再做梦下去，看梦里怜生那态度，感觉发展到三人行也不是不可能……

绯轻雪被自己不当人的想法吓到，赶紧换个话题。

“那个，我的记忆你是能看到多少？……不方便说就算了。”

“全部。但并不明白。”阿雪摇摇头，“我不喜欢第四界，无法想象没有势气的世界。”

“真不公平，我也想看到你的一切。”

“会有那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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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

“画伤口。”

“不如说，为何你不肯吃药，不让伤口愈合……还要加深它们？”

“我以为你会读心术？”

“简单的会，复杂的，就像现在……你细碎的念头只是不成句的词汇，只有无法分辨的情绪，没有形成一个具体的观念。”

绯轻雪动作不停，眯眼自嘲道。

“给我妹过头七。作为姐姐我太失德。该。”

“她看不见了，你只是在安慰自己。若你真觉得该，就什么都不做。任这份痛吃掉你。”

“然后你好占据我的身体？”

“并无不可。”

“你好歹掩饰一下啊。”

“合魂要心甘情愿才不会出错。”

“你就不担心最后是我主控吗？”

“没关系，名为‘绯轻雪’的存在，总会跟着她最极端的想法的。而我，就是那极端。”

阿雪敛下眼，笃定地说。

绯轻雪忍不住瞥她一眼。

她好疯，我好爱。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