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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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刚刚你是不是有点狠了?”王老二一边走,一边问他,“哪有?三哥才揍的狠呢。”无名回想起晌午胖揍二人的情形,觉得刘三下手最重。“踢他裤裆就算狠了?他们吊着我打一晚上呢!”刘三露出愤愤之色。
沿着小路一直走,走到傍晚,众人都走不动了,王老二往旁边做了个记号,沿着东侧找到几块大石头,清理一下杂草,足够几人睡觉即可,找一些干草,让胖老五生火做饭,王老二用小刀把几根比较结实的树干削成木棍,用来防身。不一会太阳下沉,什么也看不见了,围着火堆,简单吃点干粮野果,渐渐地都睡着了。第二天醒了,找到记号继续走。
日出赶路,日落而息,一路上倒是平安无事,走了一半路程,在这天下午,也来到了铁匠张叔说的池塘,这池塘不小,看起来雨季的雨水会在这里聚集,里面生长着一些水草植物,池水也很清澈,几人在池塘边装满葫芦,把水喝饱,这才坐下歇息。
胖老五因为胖出了一身汗,坐在石头上大口喘气,“累死我了,这十天胖爷我要瘦十斤了。”“你就瘦点吧,要不是照顾你,我们能更快两天到达这里。”王老二坐着喝了口水,他对这个速度有点不满意。“受不了拉!我要下去洗个澡!”胖老五脱光衣服站在石头上正要跳进水里,刘三却突然喊道“别动!好像有人来了。”胖老五正准备跳,硬生生让他保持这个姿势不动。
“你感受到地面震动了吗?”刘三问小黑,小黑感受到了震动,惊叫道“是马车!”几人拿上东西都冲到另一旁的树林里,胖老五则抓起衣服就跑,虽然也慢了点,也同样进入树林里躲着。
几人前脚刚进入树林,后脚就来了一队人,几人趴在树林里偷看。四匹马和一辆马车,一共八个人下来,他们穿的黄褐色皮质衣物,腰间佩刀,有的头上裹着黄褐色头巾,有的身上套着几圈绳子,八个人都身材健硕,皮肤黝黑,无名等人看着他们的装扮,心里都同时冒出一个念头:“强盗劫匪!”
“弟兄们麻利点,一会他们就过来了。”领头的是个高头大马的壮汉,身材壮硕,脸上数到疤痕,左手抓着缰绳,右手提着一口长柄大刀,无名相信,这个大汉可以一只手把胖老五提溜起来。“大哥,他们拉的什么东西?”从马车上下来个汉子问。
“不知道,根据消息来报,车辙很深,派了二十个人护送,应该是银两。”带头大哥说道,那问话的汉子嘿嘿嘿笑道,“要是有个娘们就好了。”
“有娘们也是我的,还有,你要是再偷看我办事,我一刀做了你。”其他人哈哈大笑,带头大哥嘴上说的狠,心里还是痒痒起来。“都快点,把马车移到那边,别让马发出声音,你们几个,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把车辙和马蹄印都清除了去!”大哥发话,他们不敢懈怠,两个大汉把马车拉在无名等人另一侧的林子深处,剩下几人忙碌起来。
一个大汉和带头大哥把一个从马车上卸下来的袋子拖到水塘边上,用刀割开一个缝,大汉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均匀的撒在水里,“这池子这么大,一袋够吗?”大哥问这个汉子,汉子回答道“你放心,这是我高价买的,无色无味,劲大量足!这一袋子的量撒到水里,喝一口足够昏倒一头牛,我用了多少遍了,你还……”他说话间隐隐有嘲讽之意,话还没说完,才发觉大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才悻悻的没继续说下去,撒完粉末,拿根棍子在池子里搅拌一下,彻底融化粉末后,装起袋子,和大哥躲在另一侧的树林里。
王老二小声问几人“怎么办?”“不要动,免得他们发现我们,他们有马,被发现了必死无疑。”无名小声说,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默认了这个静止不动的决定。
天色渐晚,一阵马蹄声远远地传过来,不一会马蹄声近了,无名等人看到是一队人,两个骑着马,左边这人高头大马,手提长刀甚是威武,右边一中年精瘦男子,腰间佩剑,后面跟着一辆马车,马车后面跟着四辆装着货物的车,每辆上面用绳子捆着一个大铁皮箱子,每侧八个跟车的灰衣护卫,两人坐一车,车尾则有两人。
一队人到达这里,领头的停下来,骑着马绕了池塘一周,在马背上四处张望,发现没有异常后这才回到队伍。
“武镖头,四周可有异常?”与他并排走的另一位说,“没有异常,宋镖师,只是觉得这附近太安静了。”“你也太小心谨慎了,今日在此安营扎寨,好好休养,再有三日赶路便到了柳州城,此次押镖就算是完成了。”“这里可是老虎沟,常有强盗劫匪打家劫舍,还是小心为好。”宋镖师觉得他有些过于谨慎,这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见,哪里会有人劫镖呢。宋镖师扭头对队伍说道,“把镖车并排靠着池塘,在中间生火,马车放在旁边,把马都栓在那边。”简单几句交代,护卫们都按照要求去做了。
放好镖车,四周点上火把,风刮得火把来回摇曳,忽明忽暗,护卫们从马车上拿下来一口大锅,从池塘里舀上水来,准备做饭,其余护卫们则站在镖车旁边,武镖头则在营火周围四处观察。
无名等人看到护卫们往锅里填着各种食材,他们犹豫了,王老二率先发问“怎么办?他们要吃了这下了药的水做的饭,怕不是……”“管他们,老子们做乞丐的时候他们没有管管我们?”刘三愤愤的说。王老二看向胖老五瘦子刘,胖老五说“要是他们打不过这些强盗,我们就危险了。”瘦子刘则表示“我们静静的等他们办完事情,等他们走了,我们就安全了。”王老二看向小黑,小黑沉默不语。
王老二看向无名,无名没有说话,但无名的眼神已经告诉他,他会出手帮助。无名心里想的和他们不同。
其一是无名无法确定会不会被强盗们发现,这些强盗杀人如麻,镖局的人都敢杀,也不怕镖局后面报复,何况几个乞丐?一刀一个就解决了。
其二是帮助这些镖局的人,镖局一定不会亏待他们,不然去了柳州城继续当乞丐吗?没权没势,还不是沦落街头,和其他乞丐抢地盘?。
其三是最重要的一点: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喝了下药的水,任这些强盗宰割,无名做不到!
不一会,护卫的锅里飘出香气,饭马上就好了,武镖头安排两个护卫在外面站着戒备四周,招呼其他人过来吃饭,“吆,今天的饭这么香,老张,你这饭做的越来越好了”“是啊。”“哎,你别说,还真香哎,我要吃三大碗!”众护卫赶了一天路,早就饿了,这会舀起饭,正要往嘴里放,只听池塘旁的草丛里钻出来个人大喊“别吃,做饭的水里有迷药!”
武镖头宋镖师还有众护卫都一惊,碗都在嘴边了又放下来,齐齐看向草丛里冲出来的人,正是无名。众人看着无名坚定的眼神,又看向做饭的老张,此刻做饭的老张简直要吓死了,放下饭碗,“哪里来的小畜生,这水里怎么会有迷药!”老张走到无名跟前就要狠狠地扇无名一嘴巴子,只听见后面两声惨叫响起。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