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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还是摇头，一句话也不说。

莫聆知道这样问不是个办法，她得先让风花换件衣服，让她好好吃点什么，吃饱了再说。

对，爆米花！

莫聆带着水淋淋的风花从镇北边绕着外围走，在庄稼地里穿过，经过烤鱼的摊子，莫聆给了烤鱼摊主四个银币，让他烤两条鱼。

然后她带风花去吃爆米花。

吃完爆米花，那边鱼也烤好了，她又让风花吃烤鱼。

她自己并没有吃。

风花像饿鬼一样拼命吃着，这情况她熟——这是获取食物很不稳定的处境造成的，所以一有机会就往死里吃，没得吃的可能十几天都只能就那么饿着。

“你在那个小屋里等我一会儿，”莫聆跟烤鱼的人打过招呼后，指着当年就存在的、路下边水沟旁那个小屋对风花说，“我去给你买衣服，你不能一直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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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买来后，莫聆带着风花住进了“坎湾传说”，让她在这里洗了个热水澡，再换上新衣服，将她的头发打理打理，这样看起来已经像个正常的孩子，只是瘦了些。

“还想吃吗？”莫聆问她。

风花使劲地点点头，她当然还想吃。

“现在不要这样吃了，我回来了，你以后想吃就有吃的，知道吗？”莫聆搂了搂她瘦弱的膀子，把她拉到镜子前，让她看着穿上新衣服的自己，“好看吗？”

风花不认识似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半天才点点头，终于开口了：“好看！”

莫聆陪她再聊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始切入到正题，问他们这几年的情况以及其他人的去向，风花不再紧张也不再饥饿，终于一一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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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卖爆米花的说得没错，这个地方的小叫花子几乎都没能长大成人，他们都在十二岁到十五岁期间就被人捉走了。

风花说，她先是看到那几个大孩子被捉走的，那些大孩子当时打算对莫聆下黑手，被莫聆塞进到了土里，第二天又被风花他们五个人扒出来打晕了。就是那次，那几个大孩子再次醒过来时，就被人开着车捡走了——当时他们已经跑不动，所以车上的人像捡东西一样将他们捡走的。

按道理来说，风花他们到目前为止还不到十二岁，应该不会被捉走的，但是他们还是被捉走了。

风花说，捉他们的人与以前的那些不一样，这些人不开车，也不在白天直接捉。

这些人晚上来，像坎帕林的山里人捉青蛙与蛇一样，晚上用一种发出蓝光的手电筒照着，让你眼睛看不清，然后就捉走了。

第一个被捉去的是油皮，他在石头窝里睡得正香，手电筒一照，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捏住脖子拎走了。

当时的风花与雪月正缩在树杈上睡觉，被惊醒后一看情况不对，跳下来就跑。

小扁虫与石头墩子为了保护她们两个女孩子，还跟那些人周旋了一小会儿，然后才跑的。

“你们后来按我教你们的做了吗？”

莫聆觉得风花与雪月能从树上跳下来，而且风花能在水下呆很长时间，应该不再是当初那些肉虫的样子，猜想他们都按她教的做了。

“是的，只是不记得太多，做得不太好。”风花说。

“那你们应该可以跑出来呀？怎么他们三个后来还是被抓了？”莫聆很有些不解地问。

风花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她说：“不光是蓝光灯，他们还有绳子，还有网！”

“还有绳子？还有网？”莫聆立马联想到了陈了然的爸爸陈大梁手下的人使用过的那种装备，它可以在一瞬间把人兜住困住动弹不得。但是，那东西是使用一种工具发射出来的，“是网绳枪吗？”

风花摇着头，没有回答。

“那会是什么？”莫聆根本就没有去想，风花哪里知道什么是网绳枪，她根本就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就算捕捉他们所采用的真是网绳枪，她也无法将那东西与这名称关联上。

风花问她：“网绳枪是什么样的？”

莫聆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她不想描述网绳枪是什么样的，怕描述不清让风花无法理解，所以干脆让风花说说，捕捉他们的网与绳子具体是什么样子的，是如何使用的。

根据风花所描述的，莫聆知道那并不是外面警察用的网绳枪——那玩意约束不住他们。

风花见过的那种网与绳是两种东西：

网是用手撒出来的，像水边撒网捕鱼的那种网一样，用法也相似，而且被网住了只要挣扎就会越收越紧；

绳子是用一种带扳机的弓弩弹射出来的，那种绳子刚弹出来时，像棍子一样，直直的，横着朝被捕捉对象飞过来，棍子中间任何一个点碰触到人，两头就会像蛇一样卷过来，把人缠住，只要被它缠住，也是越挣扎会捆得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