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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真到了仙人那一步，即使是人，也不是普通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对，只在天地日月之下，万物苍生之上！”关去蠹哈哈大笑，豪情万丈。

杨禹余想开口，又不知说点什么。正巧到了传送点，关去蠹问杨禹余去哪，他自己在海刹殿本届第一个修子合格被赐下门派贡献，带个人传送绰绰有余。杨禹余感叹待遇就是不一样，提出想去见见许慧文、汪清微，关去蠹也有此意，两人一同传送至甘霖殿。

四殿的传送点都在大门拐弯不远，杨禹余出玄冰殿时是信马由缰的状态，完全没想过这茬。两人来到甘霖殿殿门外八角亭，关去蠹上前向亭中间桌子上摆着的盆景出示若玉牌，盆景上开出了一朵小花，关去蠹对小花说话，说明要拜访许慧文。

杨禹余看得一愣一愣，关去蠹有些奇怪：“这是若水宫入殿访友的基本程序，四殿不属于公共空间非本殿人不能随意进出，玄冰殿的师兄师姐没和你们说过？”

杨禹余摇摇头：“我入殿到现在只听过五师讲课，其他弟子除了一届的修子，见都没见过……”

“禹余，看来传言是真的，你在若水宫可要受苦了。”关去蠹忽然压低了嗓音。

“什么传言？”杨禹余莫名其妙。

“我在海刹殿听人讲过，若水宫表面上四殿并重，其实玄冰殿实力垫底，瑶池殿和海刹殿弟子都不太愿意搭理玄冰殿；在分殿式上被选入玄冰殿的弟子没几个是自愿加入的，于是破罐子破摔，要么混日子，要么挖空心思为自己考虑。”关去蠹探听得很仔细。

杨禹余想起入殿殿主讲话时所谓师兄师姐们死气沉沉的样子，估计十有八九必是如此，细细想来都一个月了，玄冰殿里似乎只有石鸣对自己笑过，其他人连表情都没有。

关去蠹唠叨了几句，许慧文从甘霖殿走出，一路小跑进了八角亭，热情地招呼两人：

“去蠹、禹余，好久不见？过得可好？”

其实许慧文家住余舟城里，关去蠹、杨禹余住在城外潇湘村，虽然认识，称不上有多深厚的交情，只不过因为都认识杨任，走得近了一些。如今杨任去了雷云寺近况不知，若水宫中许慧文也只认识几个人，与两人也算是他乡故知，再见面觉得分外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