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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仰虽是个从事肮脏营生的小帮派头子，没什么实际的社会地位和影响力，整天都在害人和被害的边缘游走，

这种人多一个、少一个，没人在乎，可总归也是个高等平民。

对他的失踪，警方就算例行公事，也要兴师动众地查一查。

从警方的视角看，从几名死者的通讯记录看，平等社区枪击案算是引发内讧的导火索，但当时闹事的“刁民”却不太可能参与后续的火并。

不过，不太可能不代表毫无可能，刁民为捍卫房产而打击报复的动机还是存在的，就算走过场，也应该查一下。

至于焚书计划，文克新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看来以后没有秘笈可供修炼了。

好在御物术和潮汐法，还有一门比较特别的法术，他已经牢记于心。

那书尤为特别——特别奇怪，反倒让他记得最深，名为《析》。

这名字就特奇怪。

开篇介绍说，此乃第九神杜雷亲创的大神通，但没有修炼门槛，小法境就可以开始练。

随着神力等级的提高，自然就会从小法术变成大法术，再变成小神通，直到大神通。

仅此而已，有何功效、威力如何、修炼难点，全书一概不提。

后面直接就讲修炼和运用的方法，从头到尾都没解释一下，到底什么是“析”。

这本怪书买了一年，看了一年，始终也没琢磨出个名堂。

所以也一直搁着没练，现在除了御物和潮汐法，再想练点新鲜的，就只能试试《析》了。

四个警察一走，郁飒关上门，母子俩先前低眉顺眼、软弱可欺的神态立刻恢复了正常。

母亲还是什么也不问，文克新依旧什么也不说，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与自家无关，不重要。

“饿了吧？先吃块压缩饼。”

“嗯——”文克新摇头，“压缩饼干有什么好吃的，好饭好菜值得多等一会儿。”

“那你给我帮忙，把蔬菜拿到盥洗室洗，我来切肉。”

“好！”

蓝眼探长杜腾回到警车里，下属问他：“头儿，咱们每栋楼挑了两三家查问，这就够了吗？剩下的还问不问？”

他手肘撑在车门扶手上，捏了捏眉心，眯着眼说：“不用了，所有人里面，就这对母子最可疑。”

“哦？有多可疑？不带回去审审？”

杜腾睁开眼，捏起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很小的尺度说：“目前来看，就这么点可疑。”

“嗐，那不就直接忽略得了。”

“忽略？你这态度，活该一辈子当不上探长。这两人表面人畜无害，一副胆小怕事很好欺负的样子，要真是这样，敢在一帮拿枪的流氓面前带头闹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