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察觉永琏死因 曦月阿箬探玉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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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拿到当年亲手做给永琏的枕头时眼前就浮现起当日在长春宫,永琏为了能给她一张更好的画作为绣样硬是拉着师傅在书房画了一下午,前头几张大家都觉得极好了,可是他自己却不满意,不是嫌树叶不够轻盈,就是嫌蝴蝶翅膀不够灵动。
琅华和自己说不过他,只能让人奉上点心茶水由着他画到满意为止。
“海娘娘,永琏长得快,你就帮我做的大一些。”永琏把画递给海兰时,还不忘交代几句,边说还边用手比划了下他觉得够的尺寸。
海兰和琅华被她的样子逗笑,问他画的辛不辛苦,他说画中不觉得,画完了看师傅又是揉眼睛又是活动筋骨的才觉得幸苦。
他就和他的皇额娘一样,纯净善良。
大抵是人间污秽太多容不下他,所以他才早早的离开回到天上去做哪个神仙的童子了。
海兰一边想着,一边沿着边缝拆开枕头。既然是作为念想之物给永璋用,那尺寸要加大一些,永璋平日里好动容易出汗,夜里睡得更沉一些,那么内里的棉花和助眠用的材料也得好好填一填才行。
另外表面也得绣一点永璋喜欢的花样让他拿到手会更高兴。
取出的棉花颜色有些发黄,海兰只当作时用的时日久了的缘故并未做多想。她正准备让叶心拿去扔掉时,突然觉得鼻痒难耐,忍不住打起来喷嚏。
“姐姐,是被什么东西呛到了么?”陆沐萍放下手里的针线关心的看向她并递上丝帕。
海兰揉揉鼻子,嗡声嗡气的答道:“许是现下天气干燥了引起,没有什么事的。”
陆沐萍轻轻的挠了挠脸颊:“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赶明儿就让御膳房炖些润燥的汤过来吧。”
叶心看陆沐萍又挠了脸颊,就取了药膏过来给她涂抹。海兰坐在她们二人的对面,从自己的角度望过去刚好可以看见日光下的海兰穿针引线间会带出阵阵细细的粉尘。
叶心:“主儿,这二阿哥用的枕头怎会这么多粉尘呢?难道都没人打理清洗吗?”
陆沐萍顺着叶心的手指好奇的看过去:“是呀,这不细看还不知道,这么些尘,是多久没清洗了?”
听她们这么说着,海兰叶泛起了疑心上下翻起布料查看起来。
陆沐萍取过布料,拉扯着两端边缘,在光下抖了抖便又抖出阵阵粉尘在四周飘散着。
“阿嚏!!!阿嚏!!!”叶心也忍不住连连打起了喷嚏:“主儿,奴婢还是拿去洗洗晾干您再接着绣吧,这也忒不干净了。”
想到永琏的病逝和琅华的悲痛,海兰心头生起一股怒火,到底是哪个狗奴才连二阿哥的近身之物都敢怠慢,等找着了非狠狠教训一顿才好。
“主儿,您看,这些内里的棉花中也有不少呢。”叶心扒拉抖动着那些要丢掉的棉花是惊奇的发现了同样的细细的,白白的粉尘。
“姐姐,你看这些粉尘多细多轻多白啊,这么一抖一扒就往上飞,当真是飘渺呢,比咱们平日里用的香粉还细些白些呢。”
海兰忙用小指指甲轻轻刮起一些放到眼前细细观察起来。
棉花是发黄的,正常灰尘是脏的,这粉尘却是洁白如雪。
一般灰尘都是往下抖落,这粉尘却如烟般向上飘散。
她又细细的闻了闻,似乎是量不够多闻不太出来,她又吩咐叶心多取了些过来再闻一次。
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异香进入鼻腔,她心中隐约就有的疑惑似乎是得到了某种证实,她心头一颤,神色变得惊慌起来。
“难道有人想谋害皇子!!!”,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清晰,她脱口而出。
陆沐萍大惊:“姐姐难道是说这些灰。。。不不不。。这些粉尘有问题。”
海兰把小指伸到陆沐萍鼻下:“我还不太确定,不过这些粉尘确实不同寻常。”
陆沐萍心下一慌,十分害怕的左顾右盼,像是一个胆小鬼单独走夜路一样紧张惊慌,她拉过叶心抱着她的手臂,声音都有些发颤:“姐姐,你别吓我,谁敢在宫里做这样的事儿呢?”
海兰没理会她,而是顺着脑中思路继续说:“永琏是嫡子,未来是储君。快痊愈之际却没了,皇后娘娘的心像被人送入云端又摔入谷底,如果娘娘性子软弱些,可能走的不止永琏一个。”
叶心听明白了:“皇后娘娘这么仁慈善良,这宫里谁会跟她过不去呢?”
陆沐萍:“自然是另外想做皇后的人啊!”
三人面面相觑,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叶心:“奴婢宁愿相信贵妃娘娘能杀鬼杀敌,绝不相信她会害皇后娘娘和二阿哥。”
陆沐萍:“对对对,贵妃姐姐若有这个手段和这份心思,何必等到今时今日。”
海兰继续梳理自己的思路:“如果没发现这些蹊跷,只打击了皇后娘娘,如果发现了,就正好把贵妃、大阿哥以及和其他有皇子的嫔妃都拉下水,那么说不定就能离间了咱们姐妹间的情谊,尤其还能给大阿哥扣上一个谋夺储君的帽子,以后难免被人议论。”
叶心:“二阿哥病时送进去的一切用品都是慎妃娘娘着人检查的,现下若皇上要怪罪,那慎妃娘娘也脱不了干系啊!”
越想,海兰越神色不宁,她能感觉得背后实实在在一阵一阵的发凉,这次是琅华母子和阿箬,那下次又会是哪位嫔妃和哪个皇子公主?
“事关重大,咱们先去见皇上!!”
海兰突然间有种和那暗中操作这一切的人比拼之感,那人目前已经得逞,她巴不得自己有神力能立马织起一张天罗地网把那人给牢牢网住。
养心殿里除了王钦一人伺候着,其余宫女太监全打发了出去。
弘历眉目肃然,他一边听海兰的讲述,一边盯着眼前这些棉花布料,听到最后,他的眸光越发黯然下沉,同时又溢出冷冽的杀机。
“皇上,此事是否需要告诉皇后娘娘?”
“。。。。。。”
“皇上?您还好吗?”
结合之前就有人来报说发现不明之人夜间在永琏殿外活动的痕迹的事,他的直觉告诉他海兰的推理绝对没有错,永琏是被人害死的。
他悲伤、难过、自责、愤怒、愧疚。。。。
为夫为父,他没能保护好妻子。
为君,有人在他眼皮底下行凶。
他能直观的感受到那人对他的挑衅、羞辱、蔑视和愤恨。
他的心像被什么狠狠挖去一块难以修复,抬眼看出去窗外明媚的阳光再怎么明亮也不能驱散自己心中的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