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母寄言望杀弟,玉妍冷静筹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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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急之下的金玉妍全然忘了自己还身怀有孕,她弟弟被她强大的气势压迫,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挡在面前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贞淑陪伴她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她如此动怒。以前自己还能上前劝劝,今日她像是暴怒狮虎面前的小白兔一样四肢僵在原地,丝毫不听使唤。
“你。。。你忘恩负义、背叛母组,我。。我。。。我一定要狠狠的修理你,让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看着他胡言乱语哆哆嗦嗦的样子,金玉妍反倒冷静了下来。
她望着他的肩隙,心中不断地掂量着怎么按下眼前这个意料之外的麻烦。
“来人,本宫的弟弟淋了雨导致风寒发热,加上舟车劳顿,现下已经开始说话胡了,还不将人抬到偏殿中好好躺着!”
话落,几个当值的太监马上围了上来捂着嘴按着胳膊的把她弟弟请到了宫中最深最僻静的屋中锁了起来。
她弟弟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外确认了万无一失的太监已经离开。
昏暗的屋子,湿透的衣裳,快拍烂的门窗的已经干哑发疼的嗓子。
金玉妍弟弟的前面十几年在玉氏累积的骄傲和威严在此时全都泄了去。
自从他加入世子阵营就开始无心学问,整天在世子的府上和一帮不知道干什么的人混在一起。
直到某天他往家中拿回不少画像才被母亲发现他为了绕开考试谋求官位,竟然伙同世子打算再往大清送女人。
当时母亲也是没有废话的赏了他重重一个耳光,他抬起头红着眼看着母亲朝她怒吼说自己一定会让家族成为玉氏最有名最荣耀的家族,母亲的那套已经不合时宜了,他要用自己的方法。
当晚他就离家而去再没有什么消息,直到朝中的命令下来母亲才清楚原来他在忙着让自己去京城的事。
打听到了他住的酒肆,母亲就派人送去了口信----见到姐姐不要放肆,否则会有去无回。
哼!有去无回这种话也说的出口,他不屑的把送信的管家打发了出去,然后一边喝着酒一边发誓一定要干票大的让她们好好看一看。
父亲是庸懦的,在世时为自己规划的路至少要走十几年才能做个不大不小的官。
母亲是浅薄胆怯的,家里有了姐姐这个靠山居然还怕这怕那。
姐姐好像也差点意思,都说她美丽又聪明,是玉氏最光彩夺目的人,怎么这么些年才怀上孩子混上个嫔位。
在他眼里,他们家就是人们口中家道中落的代表。而他就是那个力挽狂澜、光复门楣的不二人选。
他挑选的女人个个都貌美无比,经过一段时间的特别调教他相信只要皇帝见上一面就欲罢不能。
他找来最出名的画师为她们仔细作画,力求每根发丝都完美无瑕。
一路上他想得很美,只要先让皇帝见了画像,把人塞入宫中,再由姐姐去经营,那到时候大清的后宫他们玉氏可要分走三分。
枕头风吹多了,皇帝高兴了世子就高兴,世子高兴了那王上也高兴了。
等世子即位,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美梦就得以实现。
真是想想都带劲。
所以什么雨不雨的,就算下刀子他爬也得赶快爬进宫去。
金玉妍找来了太医给贞淑查看伤势,确认只是一点皮外伤擦点药就好了并无大碍才放心下来,主仆两静静坐在一处谁也没说话。
她们现在的处境远比自己想的要糟糕些。
玉氏的王上和王爷的贪婪她们是知道的,以往对他们的吩咐都是能避则避,避不开的就装作为难推脱了去,鲜有的几次被挑明了也是借口将传话的使者用“以下犯上”的罪名狠狠责罚了一通搪塞了回去。
而这次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母亲本就长年累月为了她远嫁之事伤心郁结,现在年事已高,如果再被这不争气的狗崽子气倒,后面会发生什么她不敢想象。
贞淑:“主儿,少爷带进宫里的有不少是老夫人的心意,咱们可以不要他的,但是不能不要老夫人的。”
金玉妍点点头:“嗯,你去看看吧,把母亲的那份挑出来,其余的检查好了赏给宫中其他下人得了,扔了倒显眼。”
贞淑整理挑选之中,发现了两根特别的玉氏发簪。发簪是木制的,周身打磨得十分光滑,配合着木头的纹理看起来倒有些意思。
贞淑从盒子里拿起时,又发现盒子下面有个夹层,掀起来看见里边有张小小的字条,打开上面就写了“当断则断,当杀勿念”四个字。
金玉妍接过盒子和字条,又让贞淑把所有的盒子都翻了一遍都没找到其余多余的字条。
看来这簪子是母亲故意准备过来吸引她们目光的,若是寻常金银质地所制,她们可能还没那么快关注到。
当断则断。
当杀勿念。
看字迹是母亲亲笔所写的没错,若是结合今日之事,那这字里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贞淑看着金玉妍,她还在犹豫。
到底是她的亲弟,一奶同胞,如何说杀就杀呢?再说她现在就快生产了,这关头做这流血之事太不吉利了。
金玉妍则不同,现下她已经在想要如何做这一切。
贞淑的顾虑都不是她的鼓励,若为了吉利饶了那个不吉利的,后面恐怕再也没好日子了。
她将字条烧毁,命人去禀报了弟弟的病情并请求让他在启祥宫休养,直到病好再离宫。
弘历和琅华看小事一桩,想着能够和久违的家人团聚是件高兴事儿,于是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完了还找人送了许多药品和好吃好玩的来,希望金玉妍的弟弟早点康复。
金玉妍的弟弟哭喊累了便倒在了床上呼呼睡去,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人已经挪到了另一间屋中。
这屋子的装饰布置说不上特别华丽但也十分用心,烛火点的通明,一扫他之前所在屋子的昏暗。
他转头,看见贞淑眼中流露出十分关切的目光守在床边,金玉妍则坐在屋中上位听着面前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说着什么“发热”、“愚痴”、“失声”之类他听不懂的东西。
才舒服些的他还以为是金玉妍对之前暴打自己的事幡然悔悟并“良心发现”,现在是在讨好自己。于是乎他也不管心中的那几个小小的疑问,也没理会第一时间察觉到的异样,理所当然的重新闭目享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