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寒山偶逢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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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凝香》季巫山X南云雨
温润如玉军官攻X温柔软懦老师受
“先生可能忘记我了,可我一直都还记着先生。”——季巫山
“你去吧,不用担心我的。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等你战胜归来。”——南云雨
正文起。
繁华市街中,万家灯光长明,霓虹灯连绵地闪着,明明是夜晚,却亮如白昼。
几日的敌军飞机的轰炸仿佛并不会影响这里的繁荣。
醉风楼坐落于这市井中央,白日里这是个远迈闻名的茶馆,许多文人雅士都会在闲暇时候来这小酌一会儿,发发一点劳骚,念念酸气的诗文。
可一到了夜里,这楼便脱去了它清雅的外表,露出了它奢靡的内里,处处无不透着纸醉金迷的味道。
南云雨倒是头回上这来,迫于生计他不得不来这儿为那些个女子做画,里面的场景让他有点臊红了眼,也不敢乱瞟,只想着赶快将画卖出去,好为自己的弟弟买些治病救命的药,但他没想到他刚上这来便被流氓给缠上了。
“这醉风楼里什么时候还有兔儿爷了,瞧瞧这水灵劲,不如就跟着大爷我好了,跟着大爷我来快活。”一个贼眉鼠眼的猥琐相,忽然眼冒着精光追了过来,将他堵在一处,目光直勾勾地上下打量着他,浑身上下透着股下流的气息。
南云雨头次碰上这种事,秉着不闹事的态度,他语气生硬但仍礼貌地道:“这位先生,我不是醉风楼里的人,更不是什么兔儿爷,请您不要再做纠缠了。”
那无赖一听,脸色登时黑了下来,恶狠狠地道:“都来这里了,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你装什么装?”他啐了一口,伸手便要去抓他。
南云雨闻言脸色白了一下,见他要过来抓自己,只得的匆躲开:“先生,你若是再这样纠缠,我便要去找管事了。”
“你叫啊,你有本事就把人叫过来,我倒要看看他是站你那边还是站我这边,我看你这穷醉酸样,呆会管事的来了说不定还会让人将你抓起来绑到我床上,你是跑不掉的。”
那无赖追着南云雨跑,嘴里一直嘿嘿怪笑着,还一直威胁着他。
南云雨在醉风楼的客人中穿行,利用身小灵活的优势灵敏地躲着,但到底是体质孱弱,比不上这四肢发达的无赖,还是被人给抓住了。
“小婊.子,你跑啊,你有种再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去。”无赖擒住了他的手腕,一把压住他的肩,将他按在墙角处。
路过的人们虽都见到了这一幕,却不敢说些什么,他们也怕引火上身,所以只能选择默不动声。
南云雨近乎绝望地看着周围人的冷眼以及眼前男人猩红的眼,他就只是想要好好地活着,然后平平安安的赚钱养家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闭上了眼,心里尽是不甘。
谁叫他如此势单力薄,谁叫他生在这种乱世,这是命,是他南云雨的命,他在这淤泥里不知道翻滚挣扎了多少年,吃了多少苦,他本想清清白白地来然后不带一点污泥地去,怎么就这么难呢?
反正他也了无牵挂,既然如此为什不试着去反抗一下?大不了就是一死就是了,有什么可怕?又没人记得他。
他慢慢抬起腿来,准备在这混混没防备的时候给他一击。
但他的弟弟呢?他还那么小,身体又不好,他该怎么办?
他心中又开始挣扎动摇。
“唉,对了,这就乖了不是?”那无赖没注意到这些,只是用下流的目光反复流连眼前这闭上了眼,像是无力抵抗命运般的人,露出了猥琐的一笑,还伸手想去碰他的脸。
但没想到刚伸到半路,便被一只有力的手给截住了。
“他娘的,哪个混蛋敢坏老子好事,看老子不把他……哎呦,哎呦——”他话刚说到一半,手臂处那手便更用力了些,仿佛要将他的手生生掐断掉。
南云雨睁开眼,一张棱角分明,面色冷冽凌厉的脸印入了他的眼。
这大概是位军人,一举一动之中皆带着肃杀之意,脸部线条冷冽生硬,但长得十分俊朗,也没有什么壮实的肌肉,看着不那么有压迫感,且气质也儒雅得很,第一眼看过去不引人心生厌恶。
而且这人有一双深邃的眼眸,眸里似是有万千星辰一般,盯着人看的时候让人忍不住沉溺在其中。
他一身灰色军装,动作索利又毫不拖泥带水地将人甩到了地上。
那混混被他摔得颜面尽失,暴怒地想将人出手去想将人打倒,却又被男人使劲到了地上。
“你……”男人没管地上疼得打滚的混混,他反而用手向南云雨伸去,但却在半路生生停了下来,随后用温柔的语气说:“您还好吗?”
南云雨看那手渐渐伸向他,本能地闭了闭眼,久却更久没等来想象中的拉扯,听到这么一句,他愣了半晌才似回魂般道了:“没事,没事的先生。”
他的那双眼就那么深深地望着眼前的人,眸内翻滚着如烈火般的情绪,但又被他掩饰的很好。
南云雨被他那么看着,心中是无尽的波涛汹涌。
这人为何这么看着他?难道也……
“先生,您……”他咽了口口水,想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你是哪根葱?敢管老子的事?你知道老子是谁吗?”那混混又重新爬了起来,打断了他的问话,“老子我可是季家的八少爷,就是那个季家,你惹了我,你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
那军官偏过头,冷冷地望着那混混,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利剑,冰冷地像是可以从他身上活生生刮出一层肉来。
“哼,怕了吧,看你身上穿着军服,到这醉风楼里来,也不怕你们的长官知道?”混混本被他盯得浑身发寒,但见人迟迟没有动作,以为人是听了他的名头心中露了怯,便更胆大了些,继续威胁着。
不过他看这人还有这人身上的军服怎么有些眼熟?
“季家?”那军官仍是冰冷地看着他,仿佛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