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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起紊乱的心，拿起娃娃凑在眼前，脸颊边漾起一点点酒窝：“我在你眼里原来这个样。”

娃娃是俄罗斯族的传统装束，头大身子小，可爱嘛，是很可爱，但连灿仍然对他的眼光产生怀疑。

连灿欣赏着眼前的这个精致可爱的小人儿，转瞬，笑容凝在脸上。

手在娃娃上握了又握，片刻的安静之后眼眶浸染红润。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有些难以置信，她又眨巴了几下双眼以确定自己没看错，下一秒竟觉得身体一滞，情绪不能自已。

缓缓，她抬起红润的眸子，睫毛微微颤动：“这这这...”连声音也控制不好。

梁所遇一副胸有定见的模样，随她的视线望去，先是愣住，看清后竟也止不住的眼尾上扬，之后便是深深的欣慰。

她高兴极了，兴奋和激动再次跃然脸庞，笑的眼眶湿润：“你看见了吗，它动了。”

连灿立即把娃娃放在左手，右手再次闭合展开，每个手指都动了动，到大指时大脑发出的指令都一一做了出来，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让人幸福的眩晕。

“梁所遇，谢谢你的娃娃，真是个幸运娃娃，我太高兴了。”

她亲了一下娃娃，狂热兴奋的抱住他，此时此刻，在狭小的前排，她必须要找人分享喜悦。

梁所遇替她高兴，拥抱撞进胸膛的那一刻，心像是坠入巧克力池，甜蜜又让人迟缓。

连灿太激动了，不然此时一定能听到他剧烈的心跳。

热烈的拥抱让两人变得紧密，她的发间传来缕缕让人平静的香味，是每次见她都熟悉的味道。

他的大手贴上她的背部，拥抱不敢太紧，不想太松。

梁所遇的手有分寸的抚慰：“这不是娃娃的功劳，是你自己的功劳，会越来越好。”

“嗯！”她趴在他的肩上猛地点头，康复路上，她从未像现在这样确信。

连灿缓缓松开拥抱，喜悦在她的脸上完全绽放，她的眼里不止有面前的梁所遇，还有无限大的期望。

她有些语无伦次：“或许我真的可以回到从前，好像、万一有机会对不对！”

“肯定可以跟以前一样。”梁所遇道。

“你不明白，我一度以为我不能，但现在它动了，这简直给了我很多信心。”

她忽然冷静了一些，“我能有信心吗？这不会是我的幻觉吧，怎么可能是幻觉，我明明看它动了，天知道我现在在说什么。”

连灿无法抑制的兴奋让整个人看起来生气勃勃，全然忘了今晚发生的一切糟心事。

他第一次看她这么开心，喜悦她的喜悦。

“谢谢你梁所遇，不过现在我得赶紧跟我的医生分享这个好消息。”

他们一起下车，走出几步之外她又回身，挥了挥手上的娃娃对后面的男人道：“对了，我忘了说，见到你很开心。”

回来路上，连灿坐在副驾驶准备了很多话要问他，但这一刻通通忘了，也忘了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