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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完这句，她好像找回了力气，双手展开。

这一段是法器从后胛骨穿过胸膛，导演喊卡之后，工作人员将法器从背后拿到胸膛前，用几根钓鱼线控制，悬停在空中。

从摄像机的角度，就像是从身后穿过胸膛。

血包，各个机关都弄好，又继续开始拍下一幕。

张清越胸前鲜血喷涌而出，锦觅的法器撞向石柱，他仿佛真的被人插了一刀似的，浑身失力，直挺挺的跪倒在杨梓身前。

“旭凤！”

这是远处，天帝看到他被重伤，大声呼喊的声音。

不过，张清越此时已经听不到了，他全身心投入在这段戏中，眼睛里只有杨梓。

他跪着挪动身躯，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眼神中还带着些许期希翼。

“你可曾…爱过我？”

杨梓面色冷凝，两个字脱口而出。

“从未。”

张清越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这一刻，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远处，饰演穗禾的王怡菲，满脸不可置信，她大声喊了句旭凤，随后对着杨梓喊了句要杀她，便动起手来。

终于死心，闭上双眼的张清越却是看不到了。

此刻，他对于周遭的感知都没了，只是朦朦胧胧能听到一些声音，却又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处于一种混沌类似昏睡的状态。

杨梓像是精疲力尽一样，躺倒在他身旁，头侧向他这边，嘴里一直喃喃自语。

“到底是什么…”

“卡！清越快出来！”

演到这里，张清越身死消散，他应该离开，让杨梓继续演吐出殒丹的戏份。

不过，他过于投入，正处于混沌状态，听不到远处导演的呼喊。

一旁的杨梓倒是听到了，她眼中还含着泪，伸手推了他两下。

只是，因为戏服过于繁琐，她的手使不上力，推在张清越身上，还不如一只小猫力气大，更别说把他从状态中给推出来了。

看推他没有反应，摄像师又大声喊了他名字两声，听到自己现实中的名字，张清越这才反应过来，往一旁滚动几圈，离开了拍摄范围。

“凤凰！”

这是杨梓吐出殒丹后，痛侧心扉的呼喊。

张清越则是盘坐在一旁，呆楞的看着她那痛苦的神情。

这一遍拍完，又来了两遍，每一遍都撕心裂肺。

等到晚上返回酒店的时候，张清越感觉自己累到不行，感觉所有的精神气，都在片场消耗殆尽了。

只是，没想到抵达酒店后，居然在自己房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清越，你最近拍戏怎么样？怎么瘦了这么多啊？我不是和你说过，要好好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