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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场战役，我曾听岱单说过，天族、魔界百万将士尸横遍野。在左护法景垣被封印在泰山之下后，魔界退军九幽，隐没在瘴气中。没过多久，你就横空出世，登上了魔尊之位，清除了族内的瘴气。自此妖魔二界再无大战，走向平静。”

那时，她还整日跟在岱单的身后，唤他作“哥哥”。

“我本就不喜欢打战，何况那时的魔界百废待兴，实在是打不起战了。”盛嘉程说。

“照你这么说，救你的人是昀洛？”夕柠好奇。

“嗯，他被景垣压制已久，早就想要反抗。景垣为人凶残，凡是不服从他的，都被酷刑处死。无论于公还是于私，他都不想看到景垣上位。再加上那时我魔力已成，足以和景垣抗衡，他自以为能够操控我成为他手中的傀儡，便以辅佐正统之名，企图实现他的野心。”

盛嘉程暗暗咬牙，他是人，不是谁手中随便可以操控的玩偶。

“那我就有一个问题了。”楚夕柠想了想。

“你问。”

“无双城地处魔域，又由右护法昀洛全权管理，目的是？”

盛嘉程扭头看了眼一脸了然的女孩，轻笑一声：

“你都猜到了，还问我？”

楚夕柠不置可否地吐了吐舌。

“没错，我就是建立无双城、派遣昀洛作为管理者的那个魔尊。但有一点我要强调，他真不是我的人。怎么说呢，我们算是合作关系。”

昀洛此人极善权谋，却不通术法，既然不能收为己用，那也不好与之为敌。彼此利用，互惠互利，才是与他相处的最佳模式。只是就目前看来，他已经不耐居于人下了。

“我告诉过你，我有一个心爱的姑娘。当年我听到属下汇报，知她面临生死之危，可赶到时已经晚了，我亲眼看着她坠入深渊。我不顾一切地想要去救她，却被赶来的昀洛拦下，要我以魔界众生为重。我心急如焚，只好以半数魔力建立无双城，授权昀洛代为管之。另外一半魔力则凝结成精魔血，为我有朝一日能够脱离轮回，解除封印铺路。”

在夕柠开口追问之前，盛嘉程抢先做出解释。

“这么说来，无双城吸取入城者精气也是你设立的规则？”

“是，魔力脱离我的躯体总有枯竭的一日，而我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找回爱人。无双城蕴含我大量的魔力，它的存在对六界都是一种威慑。为了维持无双城的运行，我只能布下阵法，使其能够吸收他人能量转为己用。所幸每日入城者众多，吸取少量精气不会对他们的身体造成损伤。”

他不想伤害无辜的人，更不想给楚夕柠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景垣不是还在泰山底下吗？你怎么说与他有关呢？”楚夕柠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呵，他的真身是压在泰山底下，他的野心和眼线可是遍布六界。”

“景垣残暴，族中没有几人真心服从他，他便修炼摄魂控心的禁术，把那些人都制作成傀儡兵，只听他的命令行事，依赖他的魔气而活。他又利用禁术将神魂分离，可以短时间离开被封印的躯体。也就是在那时，他遇见了岱单，他蛊惑他，点燃他心中仇恨的火焰。简单来说，他助岱单灭族夺权，岱单助他脱身上位。”

“原来他那时突然失踪是因为景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