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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灵玉并没有起来，她倔强的直视着自己的祖父眼睛。

“祖父，孙女让你见一个人，见过后，如果你还决定袒护他们，孙女无话可说。”说着霍灵玉就站了起来。

“带进来。”

在几人的注视下，一个人缓缓的从外边走了进来。

常嬷嬷，几个人看到这人都很是惊讶，这常嬷嬷不是已经被赶出去了吗。当时虽然没说要把她赶出上京城，但以侯府的规矩，她是不可能再出现在上京城的。

“老奴见过老侯爷，见过两位夫人，见过大少爷大小姐。”常嬷嬷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给众人见礼。

“这……”

老侯爷对这常嬷嬷有印象，知道她曾是伺候二房的婆子。

“常嬷嬷，把你知道的都给祖父说说吧。要如实说，不用胡言乱语。”

霍灵玉并没有给老侯爷解惑，她看向跪着的常嬷嬷，语气冰冷的说道。

“是，大小姐。”常嬷嬷打了个哆嗦，她偷偷地看了一眼霍灵玉，见大小姐已经转过头去没再给她一个眼神，这才又给老侯爷磕了个头。

“老侯爷，老奴是二夫人陪嫁的奴才，伺候了二夫人多年。这么多年，老奴为二老爷和二夫人做了很多违背良心的事，可他们竟然一点也不顾念旧情，要杀老奴灭口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当初不就是把你赶了出去，怎么就成杀你灭口了？你有事说事，不要东拉西扯的。”

益阳郡主虽然也不喜欢二房，但她也不会落井下石，事情是怎样就是怎样，就算是二房有错，也容不得奴才攀污。

“大夫人不知，二老爷和二夫人就是因为老奴知道当年大老爷的死因，才要灭老奴的口的。若不是大小姐出手相救，老奴早就没命在这里说出这件事了。”

“什么？”

“你说什么？”益阳郡主和老侯爷都惊得站了起来。

常嬷嬷吓得把头埋的更低，她颤巍巍的倒吸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回来老侯爷的话，当年，你请封大老爷为世子，又给大老爷定了益阳郡主这门亲事，后来因为大夫人一直没有身孕，二老爷和二夫人就动了心思。

…… ……

…… ……”

老侯爷浑身发抖的听完了常嬷嬷的话。“咔嚓”一声，老侯爷生生捏碎了旁边黄花梨的桌角。

“你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有半句……”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老奴若有半句假话，就天打雷劈。”

常嬷嬷吓得举起三根指头，大声的发誓，说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大厅里静的可怕，简直落针可闻，良久。

“来人，把她给带下去。”老侯爷摆了摆手。“你们也都都下去吧。”

大家纷纷起身，都准备离开了，霍灵玉知道这些已经足够，虽然不理解祖父为什么那么多年都一直袒护二房一家，但这一次不一样，如果祖父还是选择袒护二房，那就是放弃了霍家的其他人，她相信祖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