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龙争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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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比赛如果没有绝对的领先优势,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比赛结果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虽然,二中队在第一小节里取得了领先,但是八中队在第二节开始,觉醒了自己的“血脉”,给二中队带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转变开始于“发箍哥”吴栋的第二次犯规。在第二节比赛中,八中队躲开了李明的防守区域,开始向着防守弱侧发箍哥这一侧找突破口。终于,在八中海龙和6号的轮番试探下,发箍哥先是在6号身上出现了第一次犯规,虽然是个地面犯规,但是隐患就此埋下了。而第二次犯规是个“打进加罚”。八中海龙在三秒区低位持球单打,发箍哥想要配合队长赵阳对海龙实施包夹,结果海龙跳起贴着发箍哥投出了一个擦板高抛球,没成想这记无心插柳的投球,竟然打进了!而且,裁判还给了八中队一次加罚的机会,这让八中队找到了二中的突破口——发箍哥。于是从第二节进行到四分多钟开始,八中队的海龙、6号还有11号,轮番向发箍哥镇守的左侧区域发起冲击,李明一度不得不过来协助补防,但是右侧区域的暂时空虚,就又给了八中绝佳的中投区域。八中队一直在右侧游走的得分后卫,抓住李明协防的空当投出了两记中投,进一步缩小了分差。比分已经来到了27比20。发箍哥身上已经背上了三次犯规了,而且比赛才刚刚进行到第二节多一点的时间,这对于内线本就吃紧的二中队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刘指导在场下来回踱步,他在心里小心盘算着,“到底该怎么解决这个危机?难道要放弃防守和对方打对攻吗?但是这就中了对方的计谋了,对方巴不得我们和他们打对攻,这样他们在阵地组织进攻时可以耗损更少的体力!不行,轮换,让李明的替补代替吴栋上场。只能兵行险着了!”刘指导下定决心后,告诉壮实哥去技术台要了一个死球时的换人,并且朝着李明大声喊道:“李明,保存体能,我需要换别人!”李明的体能其实非常充沛,就是如此强度的比赛,连续两场都没有问题。只不过李明需要学习刘指导在面对这样的场面时候,他会做出怎样的调整?
就在哈哈把八中队的球破坏出边线后,裁判摁住了发球。二中队“眼镜哥”上场,换下了三次犯规在身的发箍哥。下场后的发箍哥有点垂头丧气的,刘指导安慰道:“抓紧补水休息,最后一节准备打对攻!”发箍哥非常听话的裹紧了厚外套,大口的开始补水休息。场上的第一次危机暂时得到了解除,双方又回到了比分拉锯的模式当中,这对于八种来说并不友好。在八中教练看来,如果那个“神经刀”李明又开始发神经的话,那么八中队将彻底丧失下半场,甚至最后一节的主动权。于是,八中教练拿出了下一张“王牌”。
在二中替补队员登场后,防守端的问题虽然得到了及时的缓解,但是八中教练再出“奇招”。八中教练换下了两节比赛到现在为止表现尚可的控卫,换上了一名身高占优的初中生前锋队员,所有的球权交由得分后卫来掌控。而八中分卫的主要职责就是推进到前场后,把球交由11号,然后由11号在采取区域联防的二中的外线,通过身高优势来生吃对方。这一打法确实给二中的防守带来了不小的难题,因为身高的差距,导致哈哈或者猴子,根本没办法在11号晃出空当时,进行有效防守。这就让八中抓住了进攻机会,将比分进一步的缩小到了30比26。八中的稳步发挥,让场上的二中队员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队长赵阳更是在防守海龙时,因为急于阻止对方再打进进球,导致赵阳身上也背上了两次犯规。甚至外线球员在防守端丧失信心后,在进攻端也出现了处理球不够果断的情况。李明观察着场上局势的变化,他明白是时候该自己出手了。当李明看向场下时,刘指导还是摇了摇头。李明心想,“还要等?还在等什么?”
八中已经开始伴随着接连成功的进攻,逐渐拉快了比赛的节奏,八中教练示意队员们再度启用全场盯防!这又让二中回到了比赛开始时,很难适应的节奏中。八中队终于在第二节比赛结束时,实现了比分的反超,34比36!全场观众再度欢呼声大起。
中场休息时,二中球员已经出现了自责或者慌乱的情绪,队员们的信心被打掉了。李明看到刘指导的神态仍然很轻松,只见刘指导在队员们补水过后说道:“同学们,是不是不敢进攻,也不敢做动作了?是不是觉得怎么打都是不对的?总觉得有更好的选择?其实这样很正常!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牢记平常的训练,依靠自己的本能去处理好每个运球,传球甚至是投篮!不遗余力的去做好每个防守动作,放心,在你们体能到顶的时候,我会把你们换下来休息的。我现在只要你们想一件事!你们到底要不要去决赛见一见一中队?”队员们的信心还没有完全找回来,虽然齐声,但都有气无力的喊道:“要~~”刘指导又问了一遍:“告诉我,你们要不要决赛时候看到一中队?让自己本来不多的高中生活不留遗憾!要不要?”众人强打精神喊道:“要!”刘指导点了点头。在李明看来,这段“战前动员”着实不怎么样。李明拍了拍哈哈和猴子,然后凑到一起说着:“一会儿没机会,或者不知道怎么打了,把球传给我就行了!”两个后卫频频点头,李明的举动在他们看来才是有效的支持。随后,李明又对赵阳在内的其他队友重复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所有队友们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其实,篮球比赛的进攻乏力时,只要有一个“可靠火力点”在场上稳定发挥,球队怎么运转都会活泛起来。队员们的信心随着李明的“暗中鼓励”已经拾回一大半了,上场前大家围圈互相鼓劲加油。
下班场即将开始了。伴随着已经日渐红晕向西的落日,球场已经褪去了初冬午后的烦闷感。一种迅冷的感觉席卷了赛场上的每个人,很多观众都裹紧了外套,但是依然没有忘记热情的为自己的球队加油助威。场边的观众也越聚越多了,八中的初中部、高中部也都及早结束了当天下午的课程,很多学生都涌向了篮球场或者周围的教学楼、办公楼等一些制高点观战。在场的人们所产生的热能,让场地上由刚才的寒凉转而热了起来,或者准确的说是“燃”了起来!李明内心中的竞技状态,亦被在场的观众热度激发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对于战斗的欲望,乃至对于胜利的渴望已经开始影响到身边的队友,甚至影响到了对面八中队的球员了。
换发球,八中队的球权。李明示意中锋赵阳和另外顶替发箍哥出场的前锋守住三秒区两个低位区域,让两名外线球员在两侧区域防守,自己居中站在罚球线附近,和两名外线球员形成“扇形”区域防守。八中队还是想找到突破口,但是由于上半场李明偏向一侧,八中队好从另一侧入手,现在李明的站位明显可以支持四个点上每一位队友的防守,八中队持球队员一时犯了难。控卫只是将球试探性的传给了内线要位的海龙,海龙刚持球就看到李明向自己靠拢,于是果断了选择外传出去。而每一个得到球的八中队员,总能在视野中看到除了面前防守球员外,还有李明的身影出现。唯独的选择只有暂时处在弧顶位置的11号了,11号接到传球后只能选择单打,他看到两侧外线球员并没有向弧顶聚龙,于是准备进入三分后直接选择中远距离投篮。就在他起跳的那一刻,刚才还在跟着球“跑圈”的李明从一侧杀了出来,虽然没有封盖住篮球,但是却给11号形成了心理威慑,11号投丢了篮球。海龙瞬间卡住赵阳,让自己处在绝佳的篮板球控制范围内。八中6号也从另外一侧选择冲抢篮板球。就在八中队的球员不出意外的控制住篮球准备篮下二次进攻时,意外出现了。李明高高跃起,在空中以超一臂的高度,将海龙的篮下进攻头球揽入了怀中,落地后向前推进喊道:“快攻!”哈哈和猴子早在李明冲抢篮板时就已经扭身启动了,李明看前场只有哈哈和猴子两人,于是轻松长传给二人。哈哈接球后一个高抛,猴子完成了一个不达标的“空中接力”,将球打进。36平!
李明不等八中球员落位,上前大喊道:“三人前场紧逼,看后卫!”哈哈和猴子迅速贴住了八中的后卫,八中的后卫为了不必要的浪费体力,在接球后直接传给了11号。在球队失球被打快攻后,八中海龙和6号选择留在了前场,11号在中场接应来球。11号刚持球没运两下,李明就贴了上来。这让本就烦闷的11号,心里更加急躁了。于是,11号选择贴着李明带球硬闯,这无脑的操作也让场边的八中教练着急的训斥起来。可没等八中教练话音落地,李明出手将球破坏掉,篮球一溜烟的滚向了二中半场的左侧底角附近,赵阳反应非常快,直接扑了上去,顾不上地面对身体的擦伤直接将球揽入怀中。就在海龙准备上前从赵阳怀中争夺球的时候,赵阳从海龙两腿之间把球击地穿了出去。替补发箍哥出场的前锋得球后,把球迅速传给了李明。李明持球转身面对11号的防守,两个大幅度体前变向直接过掉了11号,在快速推进至三分区域时,看到11号贴防了过来,李明突然选择急停,结果11号重心控制不稳,脚下打绊直接摔了出去。李明三分线外跳起,稳稳命中。39比36。八中教练在一旁气得,边骂李明“神经刀”再“发神经”,边骂11号瞎运球。教练的情绪,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了场上的八中队员,队员们开始有点急躁了。八中队员甚至在和二中队员身体接触时,推搡的动作做得过于夸张了一些。李明瞅准时机大喊道:“优势在我!一鼓作气,第三节拿下他们!”这彻底激发了八中队员的愤怒,动作也做得有点出格起来。毕竟是中学生杯的半决赛,场边还有体育局派来的技术台工作人员,裁判就算想偏向八中,但是面对八中“出格举动”,裁判还是吹响了哨音。八中队因为11号推搡二中的控卫哈哈,被判了一个进攻犯规。
二中队获得球权,边线发球后,哈哈想都没想就传给了李明。在罚球线左侧区域,面对篮筐出手就投,球中。比分41比36。八中的后卫也有点上头了,持球不等队友们落位,就冲到了二中三秒区附近。结果转了一圈没有队友,就在他准备回身到弧顶位置时,退路已经被李明挡住了。八中控卫心里都纳闷死了,“这个家伙怎么过来的?”在场边观战的一中众球员也都看呆了,马亮心想,“我在他面前根本讨不到半点便宜,他的运动天赋是在太强了。攻防转换这么频繁的情况下,他的体能丝毫不受任何影响。到底该怎么解决他这个问题?”刘指导见李明打乱了自己的部署,也有点皱眉头,但是看到现在的比分,他也不好发作。毕竟这几个球,可都是由李明贡献的。李明一边遮挡八中控卫的视线,一边伺机准备抄截篮球,就在八中控卫以为看到空当准备跳起抛传时,李明跳起来喊道:“太慢啦!”只见李明起跳的高度,腰都已经超过了八中控卫的头顶了。八中控卫这时做了一个毁了自己,也毁了八中胜利的希望的“不理智动作”,他用手推了李明一把,李明直接空中近乎横着拍了下来。主裁判紧急吹响了哨声,助理裁判和场边工作人员赶紧进场试图推开即将起冲突的两队队员。刘指导和壮实哥,还有赵阳关心的跪在李明身边查看李明的情况。场边的救护人员带着急救箱和担架过来劝离了李明的教练和队友,医生是一名矿务局医院的全科急诊医生,他询问道李明是否有意识?李明这时其实已经没事了,只是刚才空中拍下来那一下,他震得难受。但是由于自己已经激活了“抗伤病属性”,自己恢复非常快,这时他又听到孙雅薇那焦急关切略带哭腔的声音:“李明,李明~你没事吧~李明~~你回答我啊~你没事吧?”李明在听到孙雅薇的声音时已经彻底没事了,但本着“做戏做全套”的精神,李明假装难受的冲着刘指导囔囔的说道:“教练,他……犯规!”刘指导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冲着裁判和八中教练释放着自己的怒火,八中队的所有人都被吓傻了,他们都害怕李明受伤严重,那着性质就变了。裁判也是毫不犹豫的对八中控卫给出了恶意犯规驱逐出场,二中获得了两罚一掷的判罚,随后主裁判和工作人员耐心安慰着愤怒不已的刘指导和二中队员们。急救人员在确定李明没事后,就撤离了赛场。李明知道孙雅薇还在身边,于是一把握住了孙雅薇的手,说了句:“薇薇,还好有你,我以为刚才都见不到你了。”孙雅薇这时已经哭成“泪人”了,她顾及不了太多一把抱住李明边哭边说道:“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我不许你有事!”李明在孙雅薇和队长赵阳的搀扶下“艰难”的站了起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示意孙雅薇不用关心自己,自己已经没事了。待孙雅薇离开后,李明扶着赵阳问道:“罚出去了没?”赵阳点头表示肯定后,又问道:“你确定你没事?”李明双手扶着腰简单活动了一下回答道:“放心吧队长,接下来我让他们‘血债血偿’!”
八中上下还沉浸在李明到底受伤的发懵状态里,这时李明一人已经站在了罚球线上开始罚篮了。两个罚球全中,中场边线二中继续获得球权。八中上场球员都不知道该不该防守李明,李明大胆要球,然后又再场上除了队长以外所有人懵逼的注视下投进了一个三分。比分46比36。八中全员还沉浸在刚才的惊险中没有回过神来,甚至二中的两名外线也都没有回过神来。这时李明低声吼道:“哥,防守~防守~别撒癔症!”这才唤回了本就灵气十足的猴子,猴子提示哈哈赶紧进入防守状态。而八中还没回过神,八中教练在场下茫然不知所措的喊道:“传,传起来~”八中队员们也知道传球,传起来以后呢?接下来该干些什么?裁判再次吹响了哨声,“24秒违例,二中球权!”李明不等八中球员在场上和裁判争论着什么,在裁判示意发球后,接到传球的李明快速推进到前场三分区域内,一个中投又是2分。比分48比36。场边的教练们最先反应过来,这个李明没事,队员们需要赶紧回到状态里来。八中的教练和刘指导赶紧慌乱的指挥着场上的球员,但是上场的球员一旦状态全无想要找回来,只有场上的人才可以做到。李明让场上队员和对手都跟随自己,进入到了属于李明的比赛节奏中。李明按照刘指导的大致部署,跟队员们协调者攻防的节奏。队长赵阳这时非常信赖李明,因为他总能在攻击端找到合适的突破口,也能在防守端做出积极贡献。八中队员们这时只能依靠海龙、6号和11号了,但是三个人之间缺少了控卫的衔接,很难形成有效连接。除去几个海龙强打篮下成功后,就很难再见三人有其他建树了。反观李明这里像是获得了队友们赋予的“无限开火权”,接连投中好几个中投。就这样双方在有来有回的攻防转换中来到了第三节比赛结束,比分已经被不知不觉的拉开到了58比44。二中带着领先14分的优势进入到了第四节比赛。
第四节比赛一开始,八中队再次调整了出场阵容。换下了最后一名小个球员,五名平均身高180的球员出现在场上。八中队也是开启了对二中内线的疯狂冲击,刘指导这时也派上了发箍哥。发箍哥经过近两节的休息后,这时的体能和李明一样充沛。李明示意其不用太过在意防守端,主要精力放在和赵阳组成进攻型内线上。刘指导感觉李明的临时场上协调能力非常的出色,他也坚信李明可以完成比赛,于是放手让壮实哥临场指挥了。李明和队友们同八中队展开了内线对攻战,双方你来我往,拼命在内线疯狂收割得分,一时间双方竟把比赛打成了极具观赏性的“进攻表演赛”。李明在第四节比赛进行到第五分钟时,示意体力亮灯的队友们拉开观战。面对已经同样略显疲态的八中6号球员,李明先是在三分右侧区域做着熟练的胯下运球,然后突然向右侧底角启动。6号跟防时由于体能消耗较大,导致脚步没有那么紧贴,结果在李明突然急停时,6号未能及时跟上。李明顺势运球突进冲向篮下,在面对海龙和另一名八中换上的前锋补防时,李明硬起三步。场边观战的一中9号中锋低哼了一句:“肯定被盖了!”这时只见李明第二步起来后,身体是从篮筐右侧飞向篮筐左侧的,空中李明利用腰腹的力量做了一个回拉,将身体连同球从防守队员之间的空隙中挤了出去,之后在快下落的时候,李明左手高擎直接将球从篮筐左侧送出,擦板入筐。壮实哥拿着矿泉水瓶都快攥变形了,在李明打入这个球后,壮实哥大喊道:“好球!”李明落地后快速回跑,在跑过壮实哥时愉快地和他击掌庆贺。八中队反身准备回打,已经体能亮灯的赵阳向后退让了几步,八中队6号突然停住在罚球线起跳中投,打进!随后,李明在接到哈哈的传球后,在弧顶又回敬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空心入网。比分在两方对轰态势下,逐渐来到了69比55,八中依然落后着。
比赛毛时还剩下不到5分钟的时间,大势已去的八中教练颓然的坐在休息区。这是他带队以来,第一次在半决赛输给二中这个常年的“手下败将”。这样的败绩是他不能接受的,一时他难过的闭上了眼睛。场上的厮杀依然继续,李明像是打开了“得分秘籍”一般,不管八中通过什么方式打进得分,李明总能凭借自己或队友的简单配合,轻松取得进球。比赛最后的“小高潮”出现在比赛还剩两分钟结束时,八中11号由于运球过高,被哈哈抄截成功,在八中全员已经体力耗尽时,眼看李明冲向了八中的后场。李明持球后一个单手起跳扣篮,为这场比赛的结束画上了“完美的句号”。扣篮成功的李明冲着孙雅薇所在的窗口,隔空双手比划了一个心状的图案,又担心孙雅薇没有看到,于是在胸前双手比了一个合手心状手势。孙雅薇和高月看到以后激动着朝李明挥手以示回应。老皮和马屁精激动着看了整场精彩的比赛,除了李明倒地时候他想冲过去找那个后卫理论去,后来是在马屁精和发糕的劝阻下才没有下去。这时老皮看了看身边坐在窗台下吃得正欢的发糕,老皮一脸愁容的疑问道:“你到底是来看比赛给李明加油的?还是来野餐来啦?”发糕闷头边吃边说:“你们剩那么多,不吃就浪费啦~!”高月这时回头道:“朔哥哥啊~一会儿我还请大家吃大餐呢,你到时还能吃得下去吗?”发糕顿时来了精神了,站起身来说道:“一顿都不能少啊!”众人哄笑。
裁判接到了技术台工作人员的示意,比赛最后一分钟。八中队在刚才又打进一个中投后,二中队这边发箍哥投丢了中投后,八中又再次获得球权,这也是整场比赛最后一次进攻了。6号持球,边运球到前场,边做出手势示意李明上来“单挑”。赵阳和其他队友,包括八中的球员们都识趣的拉开了空间,半场场地内只剩下6号和李明了。6号调整了下呼吸,一个变向启动,转而一个急停加胯下运球换手,在李明补防到自己身体右侧时,6号再次提前变向左手运球突进。李明紧贴着6号防守,不断通过身体施压给6号。李明其实完全有能力将球断下来,但是李明选择成全6号最后的单打成功。因为在李明看来,有些对手值得被尊敬,6号必须是其中一位。6号倚着李明大跨步起篮,虽是自己不擅长的左侧上篮,但是6号拼进身体全力高高跃起,李明也顺势起跳,两人在空中身体对抗着,6号最后凭借自己的意志力用右手直接强行舔篮,李明也作出了阻拦的架势。两人落地时,球进,全场比赛结束!
二中的休息区的队员和壮实哥庆祝在了一团,而李明和6号面对面站着,这时6号主动伸手过来说道:“你确实很强,有机会我还会和你较量的!”李明瞬间也身体充满了热血,激动的说道:“哥,我也很期待和你公平的较量一场!”两人说罢相互搭肩致意后,就各自归队了。刘指导组织队员们列队向八中队握手致敬,并向裁判和场边技术太工作人员鞠躬致敬。随后队员们又在刘指导的一声解散后,再次欢呼在了一起。一中队的马亮穿过人群来到李明身边,马亮叫住李明主动伸手作握手状,并朗声道:“你好8号,我叫马亮!”李明诚恳的双手握住对方的手说:“学长好,我叫李明,铁路中学的!”马亮笑了笑说道:“一中是你下一个对手,我们会做足准备针对你的,你准备好了吗?”李明哈哈大笑,然后爽朗的回答道:“哈哈哈,求之不得,咱们到时候决赛见!”两人随后简单聊了聊各自将来计划上的大学后,马亮说道:“如果有机会,全国大学联赛希望能见到你。”李明说:“哥,那你得保证你大学最后两年还是首发!”于是两人哈哈大笑。这时,赵阳和几名队友来到李明身后,几人把李明突然高高举起,庆祝着一位球队“新英雄”的诞生。李明享受着队友们的礼遇,这时孙雅薇和高月他们也来到了场地边上,他们也希望向李明表示祝贺。李明在和队友庆贺过后,婉拒了刘指导对李明参加赛后聚餐的邀请。李明转而问道:“刘教练,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他们没有替补球员?八中不是人才济济吗?”刘指导大方的表示:“是时候揭开谜底了!”二中队员们也都好奇的围了过来,刘指导接着说:“因为他们启用了已经毕业的‘超龄球员’,在和十中比赛后,被十中的教练发现并举报了。所以处罚下,他们保留了现有合规球员阵容继续参赛。其实就算今天他们赢了咱们,到了一中那他们也是输球的命运。我觉得这是给他们的一个教训,也是给咱们一个提醒。体育竞技虽然没有绝对公平,但是相对的公平还是要有的!”队员们都恍然大悟。
随后,李明和球队告别后,跑到了自己的小伙伴们身边。孙雅薇早就贴心的帮李明收拾好了他的衣服和随身物品,并且在李明跑过来时将衣物递给了李明说道:“快穿上吧~大英雄!”李明不管旁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将孙雅薇抱了起来,然后说道:“没有你,再多的胜利也没用!”孙雅薇一边轻微挣扎着,一边羞涩的表示放自己下来。她很享受李明将胜利分享给自己,并把自己高高捧起的感觉,因为这个时候她感觉整个世界是只属于她和李明的。高月、老皮几人边起哄,边向李明祝贺着这场胜利。高月这时高声道:“大家听我说~一会儿,我们直接天桥饭店,本小姐请客!祝贺我们的大帅哥,取胜~!”众人又是一阵欢呼。
之后的这场饭局,马屁精终于吃出了属于自己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