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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想单独陪他待会。”凰灵站在那坐衣冠冢前，不断地回忆起与他的所有。

“孩子，那你保重吧！”火皇摇摇头便遁去了。

“石昊，早知如此，我就不该离开，我恨我自己没有实力为你报仇，我恨我所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昔日的地位与富贵早已远去，如今，心上人战死，对于她来说，继续活下去的方向是哪里，她不知道。

就此，她褪去华丽的衣装，换上粗布麻衣，仍天生丽质。从此折返于茅草屋、火桑林之间，采桑劳作，养蚕织布，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入夜时来到衣冠冢前，为他祈祷，诉说着往日的过往。

那一年，在补天阁时，她见他时身躯扭捏，脸上有了些许羞涩，还记得他问为什么回来时，她不知所措。

就这样，这种采桑生活过去了一个月，凰灵的心态早已超然，返璞归真。

一日，天空万里无云，火蚕们的啃食火桑叶的沙沙声与风吹过火桑林时，火桑树叶碰撞的哗啦声遍布正片火桑林，林中的采桑少女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凰灵将自己所采的火桑叶带回之时，这片天地的一切都静止了并被什么隔绝开来。凰灵发现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动不了。

随后，虚空破碎，从那里走出一个一身黑红相间的铠甲，一头白发宣告着他所经过的岁月，面容却没有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依旧年轻俊朗。凰灵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生灵。

“前辈，你是谁，你是为什么要降临这里。”

“帝！小女娃，你没有被定住，算是与本帝有那师徒之缘，愿意拜吾为师吗？”

面对眼前这个自己经看不透境界的强者，凰灵对报仇又恢复了信心。她立即行拜师礼。

“师尊在上，受弟子凰灵一拜。”

“凰灵，好名字，孩子，你告诉我为何修行，是为了给你的心上人复仇吗？”

“师尊，弟子刚才所想的确是报仇。”

“你很诚实，那报仇后，你的道心又是什么！”

凰灵思索了三息时间，却还是摇摇头。

“孩子，我即将踏入另一个世界，想要在离开时传下我的衣钵；我希望我的传人能够在这个纪元面临灭亡时与那个命运中的人一起挽救它，不过你不必勉强。”

“师尊，你是要我修行时可以心怀苍生，将个人的情爱化作对这个纪元内所有生灵的博爱。对吗？”

“孩子，踏上这条路，就意味着再无平安喜乐。”

此时，凰灵想起了他的志向。

“师尊，我已经明悟自己的道心，可以开始了。”

“孩子，这是我所修炼的鸿蒙帝经，若你真的达到某个高度时，便应该抛下这部功法，领悟自己的道。”

“那就开始吧，你先把之前的境界重修至圆满，为师这乾坤袋中有足够的灵药，至于最终如何还要看你的造化。”

“多谢师尊，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唉，我马上要离开了，这鸿蒙帝经中记载有两种来自你们仙古纪元遗落下宝术，仙古遗留下的各种天功。还有我自己练就的剑决。”

“师尊，您这是去哪，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们以后还能再相见吗？”

“自然是该上路了，为师鸿蒙，徒儿，你谨记，不可跟任何人提起为师的存在；如果你达到了跟为师一样的程度，那便是我们重逢的时刻。”

鸿蒙最后一次看了看这个天地，随后消失了。

凰灵在原地跪拜，直到再也感知不到任何关于他的存在。

随着鸿蒙的离去，这里的一切终究恢复如初，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般。只有凰灵，恩师的叮嘱永远埋藏在心里。

从此刻起，凰灵除了必要的采桑外，全部时间都用在了修炼上，明确了道心后，便应一往无前。

“如果石昊还活着，我还能帮上他。”在她打坐的对面便是那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