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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李青阳神色执拗，坚持道：“如我这般残废之躯，上不能奉养二老，下不能教养儿女，已是大不孝。”

“更别说，还拖累您二老这么多年，孩儿，心中有愧！”

李青阳喉结滚动，有些哽咽，眸中亦是含上泪花，自觉愧对父母，愧对亡妻，愧对幼子。

所以，他不想再做累赘！

李青阳深吸一口气，强忍泪水，沉声说道：“孩儿从没有求过父亲什么，但今日……”

“恳请父亲允许孩儿自生自灭！”

最后这句，李青阳声音出奇的高亢。

同时，不给李元寿反应时间，他猛地爬下轮椅，跪伏在了李元寿脚下。

“阳儿。”

李元寿连忙去搀扶。

“父亲！”

李青阳高喝一声，后挪一步，脑门贴地，双手用力抓住父亲伸过来的大手，颤声道：“求您。”

“……”

李元寿僵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许久，他方才缓过神，仰面深吸一口气，无力闭上双眼：“是为父无能。”

“在孩儿心里，您是世上最好的父亲！”

李青阳终于忍不住，趴在地上哽咽道：“如有来世，孩儿还愿做您的儿子，奉养二老！”

“阳儿。”

李元寿轻拍着儿子后背，小心翼翼将他抱回轮椅，盖上自己的外衣，仔细掖好缝隙。

“你先回去吧，容为父静一静。”

“孩儿……告退。”

李青阳独自双手推着轮子走了。

留下沉默不语的李元寿，摇摇晃晃走到木桌旁，干枯的手掌紧紧攥住靠椅扶手。

砰！

随着轮椅声音走远，木质扶手轰然破碎。

李元寿压抑的心情彻底爆发。

下一刻。

他仿佛化身猛虎，干枯的身躯，挺拔有力。

一招又一招刻入灵魂的拳法，被他练得虎虎生风，精气神越来越高涨，仿佛要重回壮年！

【猛虎拳：未入门】

【熟练度：5512/100（+）】

疯狂的发泄中。

李元寿仿佛看到一个半透明面板。

心神一个恍惚，拳法中断，浑身力气被瞬间抽空，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这是……系统？”

李元寿下意识抓了抓，面板仍在，没有消失。

“是错觉吗？”

突如其来的念想，让他心里又惊又怕。

刚穿越的那些年里。

他日夜期盼，无数次幻想，最终都破灭，没人知道这份念想支撑他渡过多少绝境！

也没人知道他念想一次次破灭后有多绝望！

以至于，如今系统真的出现。

他一时间却不敢相信，害怕是幻觉，害怕希望落空，再次将他打入无尽深渊！

“没有消失，是真的？”

许久，李元寿经过好一阵冷静，面板仍然存在。

不是幻觉！

他沉寂的内心终是忍不住，泛起阵阵波涛！

“好好好！”

李元寿喜极而泣，老泪纵横。

他终于可以不用煎熬，不用做那个割舍妻儿的艰难抉择！

李元寿快速平复心情，久远的回忆涌上心头：“这是熟练度加点的系统？”

前世他也是个资深小说读者，尤其钟爱系统类小说，对各种系统算是耳闻能详。

很快，他就弄清了系统的用处。

熟练度大致对应他练习猛虎拳的次数。

也就是说，他每炼一次拳，就能得到一点熟练度，只要熟练度达到后边的数值就能进行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