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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渔站在门边，望着男人专注的侧脸，思绪回转。

以前在公司时，她下班就跑到办公室沙发上坐着，等待两人下班一起回家。

无数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都是这样。

自从生了孩子，她很少来公司。

以前的同事，按现在时间来算，约莫十年没见。

或许，已经不在公司。

头一次，江渔有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她没出声，轻声挪动步子，去侧边柜子翻找茶叶，泡上一杯清茶，端着放在正在看文件的顾斐然左侧。

茶香弥漫，顾斐然扫过杯子里悬浮的绿茶，眉头微蹙，“端走。”

“我记得你下班前有喝茶的习惯。”江渔在他身后开口。

听到声音，顾斐然拿文件的手紧了紧。

再次看一眼杯子，熟悉的左下方二十厘米处。

顾斐然仍是盯着文件，出口的话变得平静下来，“你来干什么？”

以前公司忙，他就喝茶叶提神，被江渔知道，每天下班雷打不动来办公室给他泡茶。

后面她逐渐反常，他一下班喝茶想到这些事情就烦躁，也逐渐讨厌上喝茶。

但他仍会在办公室备上一些茶叶。

江渔如往常一样，笑道：“来等你下班。”

阳光洒在江渔身上，她笑起来眼睛亮亮的，看得顾斐然一愣神。

江渔见男人板着脸，心里起了挑逗的心思。

她绕到顾斐然对面，双手撑在桌子上，低头凑近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好奇问：“阿然，五年了，这里一点没变，是不是因为是我设计的，所以没有动啊？”

顾斐然手上的力度加紧，文件皱起深痕，“就是懒得改而已。”

这话把江渔逗笑。

自从追到顾斐然，她就发现这男人喜欢嘴硬，这导致江渔时不时就要撩他，看他嘴里说着不喜欢却耳朵通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