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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感受到所追踪的气息越来越衰弱，因此也变得不知所措起来，全黑的眼睛中呆滞的像是睡了几千年的古尸。

但也仅仅只是眼眸这般状态，其余身上的每一处看起来都很正常。

除了让人感受到非常不舒服的气息之外，一切与少年几乎是没有区别。

仿佛是从同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活物。

在抖了抖身上的血液之后，开始四处张望，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转。

突然从远处走来一位极其恐怖威压的女子，并且脸上戴着那黑色面具。

在柳寒城记忆中，楚暮雨一直是这副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像是这玩意与她那脸融为一体似的。

但那双极具摄人心魄的紫瞳却又让人不禁产生想要跪下来的冲动，这就是高等位修士对于低等生物产生的压制。

可她面前那“柳寒城”竟然丝毫没有动弹，像是根本不惧眼前这位修仙界有史以来天赋最为恐怖的半仙。

虽然还没有到达仙人境界，但其自身底蕴已经完全超过所谓的低阶仙域的人，七重天以下的几乎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但就在这样一位大能的面前，那具男尸依旧如故。

并且不断的想要将那条快要断了的线给连起来，仿佛这样就能重新找到生命的目标。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开口，一股极大的威压将这洞窟血池里面的血龙给惊扰了，发出咕噜咕噜的冒泡声，像是在一旁看戏。

不过那家伙像是不会说话一样，或者根本就听不懂楚暮雨在说什么。

再激进点，可能根本就听不见这里的任何声音。

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一样。

换句话说就是：修仙界的手机永远连不上地球的网络，上课时掉在地上的笔永远不会再次出现在你的视野当中。

它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但你绝对看不到它，哪怕明明就在你面前。

见他没有反应，楚暮雨倒也面不改色，只像是说给自己听的那样。

………

这东西从柳寒城十岁那年就出现了，并且从此形影不离，像是他的影子一样。

似乎除了她和被偷去眼睛的楚长青，几乎是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到它。

仿佛隐藏在另一个世界当中，投影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一般

与这个世界违和感令人窒息，光是看到它就像是被从很久之前埋藏在大脑深处挖掘出来的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一样。

让人从灵魂深处感到震颤，尽管可以发誓之前从来没有与它发生任何的因果，但总感觉它像是面目狰狞的恶鬼，正在打算吞噬掉你的灵魂。

楚暮雨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也不免吃了一惊，尽管自己已经半仙很多年，但依旧会被激起凡人的心中的恐惧。

无论用什么仙术都无法伤其一根毫毛，凶兽和那九天之上的雷劫也对他没有任何一点影响，哪怕将其碎尸万段也会在下一秒逐渐恢复。

仿佛从修仙界上的五彩石板上面就根本没有写出可以抹去这家伙的方法。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几乎是无法消灭的存在。

其全身上下散发着不合理性与周遭的世界充斥着令人窒息的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