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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温热的呼吸萦绕在他耳畔，幽幽馨香钻入鼻尖，薄斯砚感觉呼吸慢了半拍，心里小鹿乱撞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膛里跃出来。

脑子嗡嗡嗡的，脑海里两道声音在打架。

「还犹豫什么？答应她啊，薄斯砚，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你今天要是不冲，我都瞧不起你！」

「薄斯砚，你要理智啊，千万别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理智？跟自己的老婆恩爱需要什么理智？后悔？要是不抓住机会才会后悔！不会有人在原地一直等你的，哪怕是枕边人也不会！小丫头有多么受欢迎，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成年人了，你到底在别扭些什么？」

「感情的事不是用性来衡量的，你能够接受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恩爱吗？你做得到吗？」

「为什么不能？成年人之间哪有那么多感情？讲感情的那一波人都孤独终老了。」

「薄斯砚，你摸着自己的心口问问自己，喜欢她吗？如果你有一点点尊重她，在确认自己的心意之前，就不要动她！」

薄斯砚手背上青筋暴起，将脑海里那两道声音甩出去，目光黑沉沉的，冷若冰霜，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话问出口后，姜软软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鸦羽长睫垂了下来，遮住眼底的紧张，小手不安地攥着身上的衣裙，她原本没那么紧张的，薄斯砚沉默越久，她越紧张，哪怕他第一时间回绝自己，她也不至于这么不安。

薄斯砚敛起眸中的情绪，抬手压了压她柔软的发丝，语气冷淡：“再过段时间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不能放纵自己的欲望，而不尊重她。

虽然小姑娘天天嚷着要跟他生孩子，但他只当那是个玩笑话，毕竟她才21岁，他怕她有一天会后悔。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呢？”姜软软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眼底闪过一抹欣喜，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薄斯砚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感情的事哪有期限啊？或许半个月后他就爱上她了，或许一两年，又或者五年十年……

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姜软软忽然什么都明白了，嘴上说着是过段时间，其实相当于无期徒刑。不过，能够让他从一开始的直接回绝到答应过段时间，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虽然进步比龟速还慢，不过姜软软天生是乐观派，只要她想做的事情，再难也要把它做成、做好！

说话间，车子在老宅门口停下，爷爷奶奶在门口等他们。

“爷爷，奶奶！”下了车，姜软软踩着高跟鞋朝薄老夫人跑过去，将她抱了个满怀。

“哎哟！”奶奶脸上笑开了花，看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好丫头，快进去坐，奶奶让人准备了你最爱吃的水果。”

姜软软甜甜的笑了，乐呵呵地跟着进了屋。薄斯砚盯着一老一少远去的背影，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里好似空了一块，有什么在悄悄碎掉，以往这个时候，她都会挽着自己的胳膊的。

“舍不得了？”拄着拐杖的老爷子无厘头地来了一句。

薄斯砚回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就在里面，有什么舍不得的？”

薄老爷子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拄着拐杖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