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林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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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雨文惊愕地看着林伯那强烈的反应,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似乎察觉到林伯知晓青铜剑的秘密。只见林伯双手微微颤抖地接过青铜剑,眼神就像被磁石吸引一般,再也挪不开。他像是失了魂般,一个人六神无主地朝着河岸旁边的草丛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迟缓,仿佛背负着无尽的往事。
林伯在草丛里缓缓坐下,周围的杂草被他压得沙沙作响。他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手中的虎纹青铜剑,那目光像是要穿透剑身,探寻其中隐藏的秘密。他的双手如对待稀世珍宝般,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轻轻抚摸着这把看似有些破旧的青铜剑,每一寸的触摸都饱含深情。他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轻轻念叨着:“小花,我找到了,我找到了。”那声音在微风中飘荡,带着一种哀伤与执着,林伯就那样痴痴地望着青铜剑,一动不动地坐在河边的杂草丛中,宛如一座古老的雕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烂的橙红色,那是日落时分特有的壮丽景色。余晖洒在林伯身上,映照出他深邃眼眸中的哀伤。他那微微佝偻的身影在霞光的笼罩下,显得如此孤独和凄凉,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灵魂在独自哀鸣。
刘雨文心中涌起一股冲动,他准备走过去询问林伯关于青铜剑的事情。刚迈出几步,却被张怜梦一把扯住衣服。张怜梦神色紧张,她悄悄地靠近刘雨文的耳朵,轻声说道:“我们先回去,让他一个人待一待。”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害怕打扰到林伯那沉浸在回忆中的世界。
刘雨文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双手在空中比划着,压低声音急切地说:“我的青铜剑在他手里。”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林伯手中的剑,眼中满是不舍。但看着张怜梦那坚定的眼神,刘雨文无奈地耸耸肩,自言自语道:“好喽,就借给他先看看,我们先吃饭了再去问他。”说着,他用双手调整了一下背上的背包,准备沿着小路回去。那背包沉甸甸的,压在他的肩上,就像这一路的谜团压在他的心头。
“等等,帮林伯把桶提一下。”张怜梦伸出右手指向旁边的蛇食桶。
刘雨文摸了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脸上露出一丝不情愿的神色。但他还是挠了挠头,走过去费力地提起那还剩下一些蛇食的木桶。他拿起桶里的瓢,在木桶里使劲地搅拌了几下,那蛇食散发着一股奇特的气味。他双脚一高一低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提着桶,走起路来有些颠簸,桶里的蛇食随着他的步伐晃动,溅出一些在地上。
“你们这里都是用什么喂养水蛇的?我怎么看林伯的桶里好像有肉类食物。”刘雨文好奇地问,他的眼睛盯着桶里的食物,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快到家的张怜梦心情格外舒畅,她嘴角微微上扬,开心地对着刘雨文讲起水蛇的习性:“水蛇一般喜欢吃淡水杂鱼、泥鳅,尤其喜欢黄鳝和各种蛙类呢。水蛇的胆子特别大,就算在吞食的过程中有人在旁边,也并不影响它们进食。”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模仿着水蛇进食的样子,眼中满是对这些知识的熟悉和热爱。
说到这里,张怜梦停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由于我们村里相对比较穷,所以一般喂食水蛇的时候都会在肉里面加一些五谷杂粮,不过这也正是我们水蛇村的特色。现在大家都提倡绿色食品,我们村的水蛇在西安可受欢迎啦。要说起村里养水蛇的能手,那肯定就是林伯了,他养的蛇又壮又肥。他的蛇食和别家的不一样,林伯经常去后山里面寻找食物,很少看见他买鱼苗去喂养水蛇,他也从来不透露自己的配方,不过看上去这蛇食和其他家的也没太大差别。”她皱着眉头,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对于林伯的蛇食配方充满了好奇。
“你说喂养水蛇以鱼类为主,应该有很多刺才对,不管怎么捣碎也会有残渣,你看林伯这桶里的肉,看上去没什么骨头呀!”刘雨文盯着桶里的食物,满脸好奇地问。
“你说的对,我刚刚说了,林伯很少买鱼苗,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肉类饲养的。”张怜梦也有些不解地回答道,她歪着头,眼神中透着困惑,似乎在努力思考着这个问题。
“那为什么林伯姓林,而你老爸姓张呢,你们村主要以什么姓居多,不会是大杂烩吧?”刘雨文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接着问了一大堆问题,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对这个村庄的好奇。
看着离家还有一段距离,张怜梦叫刘雨文放下木桶稍作休息。他们站在路边,眼前是满地金黄的小麦,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张怜梦望着这片小麦,眼中露出一丝怀念,陷入了回忆之中。“我们水蛇村的都姓张,而林伯是从外乡搬过来的,具体是哪里人我也不清楚。我只记得那年也是这个季节,小麦也是这般发黄,我老爸上山砍柴的时候发现了他。当时他晕倒在山底的小麦地里,整个人脏兮兮的,看起来特别可怜。醒了之后就有些疯疯癫癫的,嘴里总是念叨一些我们都听不懂的话。我爸见他可怜,就把他留在村里,在我家屋子旁边给他建了 3间房子。之后林伯就慢慢恢复过来了,只是会隔三差五地去后山,每次回来都提着一大麻袋东西,也没人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他这人脾气怪,村里人都很少和他有接触。”她的声音轻柔,像是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眼神中透着一丝怜悯。
刘雨文若有所思地听着张怜梦说的这些话,他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老爸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有权利决定林伯是否留在村里呢?”他看着张怜梦,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张怜梦低下头,脸色微微泛红,像是有些害羞。“我爸是水蛇村的村长,留下林伯之后,遭到村里大部分人的反对。记得有一次,全村人都找到我家里,说要把林伯赶出我们水蛇村呢。”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无奈。
“这是怎么回事?”刘雨文好奇地问,他向前凑了凑,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具体我也不清楚,有一天晚上我老爸找林伯喝酒,回家之后就很生气,和林伯吵了起来。随后林伯主动过来和我老爸道歉,他们在卧室里谈了许久的话。第二天,林伯和我老爸带着村里几个壮汉去后山,说是去打猎,可回到村的时候只有林伯一个人回来,我老爸很晚的时候才回到家,身上到处都是伤痕。但是陪同林伯一块去后山的村里壮汉一直都没有回家。次日,壮汉们的家人找到我老爸,说是要讨公道,老爸说他们在山上发生事故身亡,尸骨无存。自从那天后,我老爸开始每日每夜地酗酒,而村民们都要把林伯赶出水蛇村。”张怜梦努力地回忆着当年发生在水蛇村的不幸,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恐惧和悲伤,仿佛那些可怕的场景就在眼前。
刘雨文像是有问不完的问题:“你老爸和林伯去后山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想要知道答案。
“我也不知道,我老爸什么也没有给我们说。快黑了,我们快回去吧,不然你肚子又要叫了。”张怜梦看着夜色逐渐降临,对刘雨文说道。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害怕天黑之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刘雨文很不情愿地提起手里的木桶,在原地活动了一下筋骨。他背着黑色大包,行走在茫茫的小麦之中。太阳早已落入山头,日落时的霞光也随之渐渐减弱,天色变得昏暗起来。在这不太宽广的道路上,他得低着头仔细打量小路,以免摔倒。村头小河到张怜梦家大概有 500米的路程,而这段路两边尽是播种的小麦。微风拂过,小麦像是一群跳舞的小精灵,它们随风舞动,身姿婀娜,麦浪一波接着一波,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演奏着一首神秘的乐曲。
进入水蛇村居民区时,一座约十多米高的大门矗立在眼前,上面写着“水蛇村”三个大字。右下角还有署名,字迹潦草,只能模模糊糊地认清一个“清”字,这说明这扇大门是清朝时所修建。大门顶上的红瓦在岁月的洗礼下,依然散发着一种古朴的气息,见证着村庄的历史变迁。再往里走,就能稀稀落落地看见一些居民房。随着经济的增长,水蛇村以水蛇作为经济增长点,居民们几乎都盖起了高楼房。那些房子都围着围墙,像是城里人的小别墅,显示出村民们生活水平的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