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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峰整了整衣领，略有歉意的看向秦川：“这次是有关生死的大事，连军方都没有解决的办法，何况还涉及到了‘医院背后的组织’。”

“......我实在不想插手——要不你另寻高明。”

秦川眼神晦暗，盯着韩峰，一句一字道：“只有你能解决他的问题了！不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救他。”

“任何手段？”韩峰问道。“是。”秦川应了一声，铿锵有力。

秦川说着，布满老茧的手一把敲在实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老韩，这是医院的急诊申请。在这里，我只信得过你”。”

韩峰看着桌上的文件眯了眯眼，问道：“他现在在哪里？”秦川道“刘主任在替他做手术，他担保墨岚会安全出来。”

“刘主任......”韩峰扶住桌子，攥紧拳头道：“你难道替他签了医院的益民计划？”

见秦川沉默，韩峰愤愤道：“你怎么不先问我？”

“你知道那什么益民全是扯淡吗，签这个协议，无异于自寻死路，你知道吗！”

韩峰接着道：“这个计划说白了就是给我们这种私人医院提供活体对象的。”

秦川呆愣当场，无力的瘫软在地上。韩峰从椅子上站起，把秦川搀起来。

他顺了顺秦川的后背，劝慰道：“过几天他应该会直接由我治疗，我再看看是什么病症。”

秦川问道：“那时墨岚才十五六岁，他签订的协议有法律效益吗？”

“刚才是刘主任让你代办手续的，对吧？”韩峰划着诊室的显示屏，确认道。

“没错。”“难道他们要逼迫墨岚签那什么计划的条款”

韩峰叹道：“唉，刘主任不知道忽悠过多少病人了，他出面忽悠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简直是手到擒来。”

“我现在就过去，看看小墨岚醒了没。”

秦川兀自站起身来，就向门外走去

“秦川！”韩峰喊道：“别着急，你这样过去没用，反倒会把自己也牵扯进去。”

韩峰分外激动。当他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时，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这家医院黑的很.”

韩峰装作若无其事，关掉屏幕说：“放心吧，我负责益民计划的整体事宜，已经接下墨岚的心理治疗了。

见秦川仍旧是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韩峰揉了揉额头，接着说道：“你先回去吧，他无碍了我会告诉你的，你千万别再参合到这里面来了。”

“你不要在医院内到处乱问。这里的病人越不起眼反倒越安全。”

——“放心，心理方面需要的样本数量少，他被选中研究的概率不大。”秦川只是淡淡回应：“行......”

接着他又道：“那军方不会来人收押墨岚吗？万一治疗进行到一半他就被军方带走了。”

韩峰说道：“崇安医院的背景可太深了。”

像墨岚这种特殊的‘病人’不敢说能强行留下，但院方拖延个一年半载定然是不成问题的。”

“行。”

他默默将从韩峰的办公室里出来秦川一路浑浑噩噩。

身后赶来的护士气喘吁吁道：“先生，先生，这是批下来的益民计划申请书，已经征求到墨先生同意了请拿好。”

秦川失了魄的接过来，随手揣在兜里，向着急诊室走去。

在急诊室门口，秦川迎面碰上了正在和医生在交谈的苏莜雪——

“病人脱离危险了，但需要静养，最好这几天还是不要接近”周医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