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近之且试险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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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悦来到刘总办公室外,果真如预料般,门口站着张秘书,他正一丝不苟地检查着来访者的证件,神情严肃,一丝不苟。他就像一尊门神,牢牢守卫着刘总办公室的大门,不容任何人轻易靠近。康悦和缪辰对视一眼,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张秘书,我们想见刘总。”康悦礼貌地开口。
张秘书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在康悦和缪辰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康悦脸上。“请问两位有预约吗?”
“没有。”康悦如实回答。
“很抱歉,没有预约的话,刘总现在不方便接见。”张秘书语气公式化,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可是,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刘总汇报。”康悦试图争取机会。
“所有要见刘总的人,都说自己有重要的事情。”张秘书不为所动,“如果没有预约,请两位先回去,等预约好时间再来。”
康悦感觉自己像个无头苍蝇,四处碰壁。“那我们现在预约,可以吗?”
张秘书微微一笑,这笑容在康悦看来却充满了嘲讽。“当然可以,不过刘总的行程安排得很满,最近都没有空档。”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康悦一眼,“或许,下个月会有时间。”
康悦的心沉了下去,下个月?黄花菜都凉了。她隐约感觉到,张秘书是在故意刁难她,不让她见到刘总。可是,她不明白,自己和张秘书素未谋面,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缪辰一直站在康悦身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敏锐地察觉到张秘书的敌意,也明白了他的意图。他上前一步,将康悦挡在身后,语气冷冽,“张秘书,我们知道你在执行刘总的命令,但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们必须见到刘总。”
张秘书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缪总监,您也知道规矩,没有预约,谁也不能见刘总。”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缪辰步步紧逼,“如果我们今天一定要见刘总呢?”
张秘书脸色微变,他知道缪辰在公司的地位,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但他依然坚守着自己的职责,“缪总监,请您不要为难我。我只是按照刘总的吩咐办事。”
“如果我们非要见呢?”康悦从缪辰身后探出头,语气坚定。
张秘书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看了看康悦,又看了看缪辰,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警告。他压低声音,几乎是在哀求,“康小姐,缪总监,算我求你们了,不要再为难我了。刘总真的不见任何人。”
康悦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腹痛袭来,她捂着肚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哎呦……”她呻吟了一声,身体摇摇欲坠。
缪辰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怎么了?”
康悦咬着嘴唇,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肚子……好疼……”
康悦的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滑落,身体微微颤抖。她捂着肚子,发出痛苦的呻吟,整个人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哎呦……疼……”她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声音虚弱无力。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下来。周围路过的同事纷纷停下脚步,关切地望着康悦。张秘书也慌了神,他虽然对康悦心存芥蒂,但也怕她真的出了什么事,到时候自己担不起责任。他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却又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就在这时,林晓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肢走了过来。她看到康悦痛苦的样子,非但没有表示关心,反而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康悦吗?怎么?又开始装病了?想博取同情吗?”
张秘书听到林晓的话,原本有些松动的态度又变得坚定起来。他看向康悦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耐烦。“康小姐,如果你真的不舒服,就赶紧去医院,别在这里耽误时间。”
“我……我真的很难受……”康悦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努力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她心里清楚,林晓是在故意刁难她,而张秘书也已经被林晓的话所影响,更加不可能让她见到刘总了。
林晓得意地笑了笑,继续火上浇油:“张秘书,你可别被她骗了。她一向喜欢装腔作势,说不定又是为了逃避工作才故意装病。”
张秘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看了看周围围观的同事,又看了看痛苦不堪的康悦,心中权衡着利弊。他知道,如果康悦真的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他肯定脱不了干系。可是,如果放康悦进去,万一刘总怪罪下来,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康悦突然感觉手机震动了一下。她艰难地掏出手机,看到是缪辰发来的信息:“别担心,我在附近。”
这短短的一句话,仿佛一股暖流注入了康悦的心田,让她瞬间充满了力量。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腹痛,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张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