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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次睁眼时，自己正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欢迎回到迷雾世界！013！”大卫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不饿了……”方正惊喜，他熟练地从地上爬起，摸了摸口袋里的黑书。之后他缓步走向沙发，在那里大卫正端坐着典雅地写着什么。

他在脑海里幻想出自己原来那一套亚麻长衫，得到“默许”之后，瞬间变了个样子。

“这样舒服多了嘛……”方正走到大卫身旁，坐了下来。他看着那白纸上记录下的字体，的确是夏语无疑。

“大卫……你，你学会夏语了？”他好奇询问道。

“夏语？我写的是夏语吗？”大卫懵懵地看向方正。

“我忘了，咱们的语言和字迹会被“迷雾世界”自动翻译。”方正回忆起来，笑道，“不过，这样倒也方便我们学习了。”

他继续看向白纸，“圆锥曲线问题……”大卫正奋笔疾书，浑然忘我，他似乎很喜欢做这件事。

“圆锥曲线？那是什么？”方正疑惑地摸了摸脑袋，“直线是直线，曲线是曲线……圆锥曲线，难道是又圆又直的线？”

大卫停下笔，说道：“圆锥曲线，一种特殊的曲线，它属于曲线的一种。”

大卫见方正终于来了，欣喜万分站了起来，说道：“013，你终于来了！我回忆起很多，似乎我的记忆里，求学者，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这三个阶段所学知识类似但难度逐渐上升。而从进入大学开始，学生开始学习真正的学术知识，在大学后，还有“硕士”、“博士”……学习的难度逐渐上升！我不清楚你的知识水平，所以我从小学开始的所有知识都摘录了一份！”

方正感觉头要听晕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这么复杂吗？似乎比稷国等级森严得多？”他又看向大卫手中大约一指厚度的手稿，不禁放松道：“还好还好，看起来也没多少嘛。”

大卫指了指柜台上堆积如山的手稿说道：“这里只是“圆锥曲线”的部分，而且我还没写完，那里才是从小学到高中前半部分的知识。”

方正瞪大了眼睛，“这么多！那得要多久才看得完！”

即便自己如今身为“魔药学家”记忆力与理解力超群，但这么多知识也得看好几年吧？更别说还要理解吃透！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说“科学家”都是群魔鬼了。”方正叹气道，看来他得分秒必争了。

大卫走到那堆手稿前，翻找起来，说道：“这是小学的数学，这是初中物理，这是高中化学……”

大卫将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四门学科的手稿分开，看向方正，说道：“你想从哪里开始？”

“大卫……你还真是理科战神啊……”方正苦笑，他挠了挠头，拿起那本小学的数学稿纸，上面大多也只是加减乘除和一些简单图形的面积。

“这些……我在一级学院学过，”方正说道。但，上面依旧出现了他在一级学院没有学过的知识——小数与分数。方正所知道的小数与分数，大多源自于日常生活。事实上，关于这方面的计算他不甚了解。现实里，掌握一级学院的数学知识就已经具备成为会计的素养了，大部分人算账都算不准。

“好，那就从这里开始！”大卫兴奋了起来，他手指一点，凭空出现了一块黑板，他在上面写写画画，深入浅出，让方正觉得受益匪浅。方正很聪明，大卫讲的知识，他几乎一点就通，很顺畅地过了小学数学。

“仅仅只是理论学习是远远不够的，013。”大卫在黑板上写下他预先设置好的习题，说道：“这些是小学数学部分的基础题目，开始巩固吧！”

方正大致扫了一眼，大多是加减乘除题目，还有计算面积的一些题目。他在计算一道正方形与圆形面积上卡顿了半小时，那道题目考验的是他转化问题的能力。最后在大卫的指点下，才堪堪完成。

“没想到，这些题目还有些难度。”方正感慨，单纯的计算难不倒他，但后续的求面积的题目实在是“有些烧脑”了。不过，在弄懂套路之后，他也开始得心应手起来。但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些却只是基础题！

“既然你已经写完了基础部分，那就开始挑战困难部分吧……”大卫笑道，他又连续写下几道题目。

“1＋2+3+4+…+1000？这么多数字？”方正手速飞快，很快黑板上已经写不下他的计算，他吐槽道，“这要算到猴年马月啊？看来计算题也并非全是简单的。”

大卫站在一旁浅笑，等到方正认输，他才提示道：“学会动脑，观察规律，要知道曾经有一位9岁的孩子口算就得到了答案。”

“9岁！？那比我还要小许多啊！”方正感慨，他不想认输，继续钻研，后来他隐约发现每隔几位数字的和具有一定的规律，据此颇为困难地算出来答案。

“呵呵，013，你很聪明，但是还是不够聪明。如果你发现首尾相加是一个固定的数字的话……”大卫的手在黑板上游走，他已经写下了过程。

“原来如此！”方正感慨。不得不说，数学解题，有时候就差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就会拉开很大差距。

方正感慨，他又问道：“那孩子真的很聪明，他应该成为大数学家了吧？他叫什么名字？也许我在科普历史读物上听闻过。”

“他的名字？他叫约翰·卡尔·弗里德里希·高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