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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墙面坍塌，但是庭审会场里却宛如地狱。

几个路人被扭曲的钢筋插中要害，其他人也都纷纷倒地不起，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伤势。

法官被飞来的石块砸中头部，血迹沿着头部向外扩散。

哈维全身埋在废墟里，只露出半个脑袋，一只手艰难地从缝隙里抽出，死死攥着亚瑟给的手机。

一阵风吹来，空气中夹杂着被稀释的笑气，悄悄地钻入亚瑟和哈莉的鼻腔。

亚瑟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他背后的疼痛也减轻许多，脑子变得有些兴奋。

这种感觉像是……嗑药？

怀里的哈莉也发出声音：

“发生什么了？”

亚瑟将哈莉扶起身，确认她没受到伤害：

“刚才发生爆炸，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需要赶快离开这里。”

从这里往外望去，果然一片乱象，警卫们自身难保，根本没有人管这边的情况。

这场爆炸像是导火索，瞬间点燃了大家紧绷的神经，大家都跟疯了一样，形势很混乱。

亚瑟脱下自己的外套，里面还连着炸弹，看到哈莉疑惑的眼神，他多嘴解释了一句：

“这些都是假的，玩具而已，这帮蠢货还真信了！”

原来如此。

为了行动方便，哈莉从最近的尸体上扒下一双平底鞋换上，扯开裤腿，脱下外套，胸前只裹着运动内衣，这让亚瑟忍不住多看两眼。

“我想你还差件趁手的武器！”

从身后掏出一根棒球棍，上面刻着一串英文。

“哇哦，小布丁，你从哪里变出来的，想的可真周到！”

“顺手捡的。”

亚瑟随便忽悠一句，将棒球棍递给哈莉，自己也拿起撬棍看向外面。

嘶~

这才有意思嘛。

来这世界这么久，总算可以好好玩一玩！

两人踩过废墟，从缺口来到外面。

亚瑟发现了地上躺着许多戴着小丑面具的人，他轻轻掀开一个人的面具，发现这人的脸已经变成紫青色，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像是窒息而死。

猜得没错的话，他们应该就是自己的狂信徒。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救自己出来，但是亚瑟猜想他们肯定有不好的想法。

唯一的疑点是，爆炸还是发生了！

亚瑟往前走了几步，看见艾瑟琳血肉模糊的尸体。

到底是谁？

停下来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有可疑人员。

哈莉凑到跟前，询问：

“这场爆炸就是这些人策划的吗？看起来好像发生了内斗？”

“我也不知道……”

亚瑟轻轻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在拨乱正反，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总会发生意外。

他不知道这个宇宙有没有至高神的存在，而那些存在一个念想便可将自己毁灭，无法反抗。

哎，不管了。

重新启程，跨过花坛，从墙上翻下去，两人总算是来到街道上。

通道已经被车辆死死堵住，有些普通市民干脆弃车逃离，一些脾气暴的从车里拿出武器和暴徒们拼杀起来。

暴徒们有些戴着小丑面具，有些随便拿了个黑丝袜套头上，还有些更是直接，什么伪装也不做，大大咧咧地零元购物起来。

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混乱。

比如现在，亚瑟的头上就飞来一个点火的燃烧瓶，被他灵活地用撬棍挡开。

燃烧瓶掉在一边，里面的酒精洒到地面上，大片的火光出现。

一个站在车顶，戴着面具的小丑信徒发现亚瑟和哈莉，兴奋地大叫：

“小丑！小丑出来了！”

小丑？在哪里？

很多人都慢慢看向这边，着魔般靠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