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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没多久，便到了研究生考试出成绩的时候。文夏坐在电脑前输入一串烂熟于心的密码。在看到自己的成绩后文夏握紧得拳头松开了，吐出一个“yes！”，松了一口气。

“看来很顺利嘛？”欧阳逸从她身后俯下身，将半月形的眼镜往鼻梁下方扯了扯，看着电脑屏幕满意的笑了。

“当然，欧阳老师，我原本是有保送名额的，出了一点小状况而已。不过也没什么，如果我当时顺利用了那个名额，我也就不会认识你了。”文夏仰起头看向身后的欧阳逸，从下往上看欧阳逸得鼻子更加的立体精致。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欧阳逸拨弄着鼠标，将屏幕得滚动条往后拖了拖，想要看看文夏分数的明细，手腕间那枚8字型吊坠熠熠生辉。

“确实，这句话就像万金油，用在哪里都合适。比如那晚我执意要去‘钱易易有限公司’给喵喵喂食也一样适用。”

“怎么？有结果？”欧阳逸抽过一把椅子坐到文夏的身边满脸得期待。

“我和喵喵是可以共鸣的，在喵喵消化掉那个家伙的全部记忆后，我就可以随意得挑选自己想看的记忆。”文夏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冲着欧阳逸做了个鬼脸，鼻子上的雀斑都像是在俏皮的说着“让你那晚犹犹豫豫，不然还能多吃一个人的脑袋，多掌握一些信息。”

“你就不要和老师卖关子了啦，说说吧。”欧阳逸用手刮了一下文夏皱起的鼻尖。

“就目前看来，那个成为喵喵餐食的家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罗罗，不过很奇怪他有着多段不一样的记忆，就像是一个活了很多辈子的人。在最初接受到他的记忆信息时我非常的额吃惊，这与我以前接收到喵喵传递过来的记忆不太一样。”

“比如呢？”欧阳逸听着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我在他的记忆里看到了出生、逃亡、成长、死亡。随后又是一段苏醒、工作、意外、死亡。紧接着又是一段苏醒、工作、逃离、流传、被抓、死亡。以上的若干个记忆片段我都是以一个第三视角看着这具身体上发生的事情，但是在最后的一段记忆，也就是这具身体再次苏醒过来被调遣安排到地表做起‘钱易易’的催收员这段记忆，我又换成了第一视角。这与我以往看到的别人的记忆信息是同一个视角。我之前从来没有切换成第三视角观看过记忆片段，这是第一次。我很奇怪这个人为什么会有如此繁杂的记忆却又可以以第三视角旁观者的姿态观看自己的人生经历。”文夏如实说出自己的困惑。

“他应该是克隆复制人。”欧阳逸摘下眼镜认真的看向文夏。

“不出意外的话，在他的身上应该还会有一串纹身，那是唯一可以证明他归属于哪一个集团的产物。”

文夏倒吸了一口凉气，“天呐，也就是说他被克隆了不止一次，并且对他进行克隆的人并没有对他的记忆实施完全清除？”

“对，所以他才会重新以一个第三人的视角陆续看到自己的过去并继续增加着新的记忆。你才能以上帝视角看到的一段一段的出生与去世。”

“但是这并不······这不······这不合理。他会疯掉的吧？对于一个人来说这太不人道了。”文夏听到这里忽然有点恶心，她无法用词语表达她此时的感受，但是她的心里有个声音正大声斥责着这样的行径。

“对，这确实有违伦理，但是他不过早就不被地心城定义为人类了，当然地心城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认为地表世界的我们属于同类，因为他们才是这颗星球的原住民。而我们才是天外来客。”

“您的意思是我们才是外星人？”文夏不可置信。

“对，至少在很多古籍文献里都可以找到关于这一说法的证据。”

“那他们呢？我的意思是地心城的那些人呢？就算他们真的是地球的原住民他们为什么会住到了地下？”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地下城有三个寡头集团，还记得吗？”

“是的，我记得。蔻铂、茨坞洛和勾灯互金。”文夏快速的回答道。

“对，相传他们是亚特兰蒂斯人、蜥蜴人和那菲林人的后裔。他们在地球上都曾建立起过属于自己的文明，据考古发现那些曾经存在过的文明璀璨程度不亚于现代文明，有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在他们的文明时代里，现代人类的祖先还处在旧石器时代，所以在他们的意识里理所当然不会将那些与猿猴没什么区别的生物当作与自己等同的人类。空前的繁荣使得他们变得狂妄自大，腐化堕落始也随之应运而生。就如所有堤坝一样起初都不会在意那一丁点得斑渍，却在时间得流逝下逐渐形成不可自愈得创洞。最终他们的肆意妄为惹怒了神明，他们失去了神明的庇护，最终被降下得神迹毁灭沉入了地底。”

欧阳逸说完这一大段再次看向文夏，文夏听的非常认真。对于这样的传说似乎所有人都饶有兴趣，但是大多数人都只会把这些当成是传说故事来听。可是对于能够与‘吞灵’产生共鸣的文夏知道这类故事背后隐藏得意义，她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脖子间那串妈妈留给她项链吊坠。

“这是那菲林人创办的一个宗教的标志，看上去像一个睡着的8，它象征着灵魂无限循环，永不泯灭。”欧阳逸也看了看自己手腕间一模一样的吊坠。

“这恰巧与吞灵这种生物的特性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