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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烂了，还是原来的苹果吗？”

“今天的我，还是昨天的我吗？”

“肉身死亡之后，意识还存在吗？”

夜里的时候，胡总通过短信，给我发了这样几条信息。

翻看起师父留给我的《胡说八道》，里面，留着这样两个问题：

第一、意识是什么？

第二、肉身死亡之后，意识消失去哪儿了？

师父也曾经跟我说过他死后意识的去向，他临终前说：“子房啊，师父打坐时，偶尔能够离开肉身，看到自己，似梦非梦，飘飘摇摇；那一刻，我能够看到九天之上的鸿钧老祖法相庄严，但也能够看到十八层地狱之下无法无天大魔王亦是鸿钧法相。阴阳之道，道祖亦如此，何况是人。人是阴阳和合体，天地二魂居住其间。人死后，天魂化神，上寻九天神仙境；地魂化鬼，入地寻找大魔王。命不可久，天地二魂则可久。”

我想，师父那时候说的，天魂大概就是意识的说法，地魂应该就是人的情志。

我胡乱编辑了一翻话，大抵的意思是“我们说不清意识，是因为意识和情志就像硬币的两面，阴阳共生。肉身死后，意识会上天，情志会入地。意识和情志是两种不同的能量，一种纯阴，一种纯阳。”

从家到地铁站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直到看见木云，才将这一切抛诸脑后。

地铁站里，木云第一次主动地贴近我，靠在我的肩膀上。她的情绪似乎很低落。

世界很安静，就这样什么都不想，也蛮好。

九点钟，我练完功回到公司，正碰到史半仙，才知道，早上发信息的时候发错了，发给了他，而不是胡总。

尽管知道发错了对象，但史半仙还是非常开心地跟我说：“关于意识，我也有一些思考和研究，子房道长有空不，咱们聊聊？”

于是我跟史半仙去了办公室，木云非常开心地专门从王两博的办公室取了茶具，在会客室给我们泡了一壶茶。

“子房，你给我发的这句话，意识和情志是两种不同的能量，一种纯阴，一种纯阳。我很赞同。我一直以为，物质是不存在的，这个世界只有两种东西，一种是带着正能量的光子，表现为信号；一种是带负能量的暗子，表现为磁电，有时候我觉得暗子就是电子。因为这两个东西从来都没办法分离，所以就出现了什么波粒二象性。其实，整个世界的最基本的构成粒子，就是阴阳一体的。”史半仙不等茶泡好，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还有，你说人死后的事情。说实在话，我不太相信永生，至少，肉体不可能。我甚至觉得，这个肉体根本不存在。”

史半仙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咳嗽了两声，于是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子房，你说，人死，跟计算机坏了是不是一模一样的。我感觉人就跟计算机一样。对了，你觉得，计算机能够培养出意识吗？”

我不知道，在山上的时候，我从未接触过计算机，更加不知道计算机是什么。

“我觉得你这句话很对，我们说不清意识，是因为意识和情志就像硬币的两面，阴阳共生。所以我觉得，为什么人工智能能模拟笑，但是却没办法让人感受到真正的情感体验。就是因为计算机没有情感。但按道理来说，它有电子，还有光，所以它应该能将情感表现出来，但我们还没有研究到通过电子能量跟表情匹配起来，从而让人看到之后有情感感受。还有，这个------喝茶，喝茶。”

史半仙喝了一口茶，我也喝了一口。

这是我第一次听别人说话有一些不耐烦，从未有过这种“漫不经心”的体验。即便小时候听师父讲课，也总是听不懂，听不明白，但也依旧会仔细地听。可如今，我有一些听不进去。

只是不好意思就这么走。

这个不好意思，让我感觉我似乎开始像俗世中的那些人一样，有了一些职场人“应该有的情商”。这个是木云曾经告诫我的，她说我有时候说话非常直接，其实是低情商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