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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芊雨总算化解些尴尬。

他们上去，听一同前来拜佛的官员女属们闲聊。

“景国半元节的凌晨拜佛，最是灵验，听说上回李家娘子来此，以求夫君高升，回去后隔天就被提升尚书。”

“这么灵验?”一旁的侍郎夫人眼睛瞬间亮起。

“李大人，难道说的是，前些时间死的那个？那可太灵验了。”一旁，姜伤官稚嫩的声音响起。

这不合时宜的话说出。

瞬间冷场。

前面说话的夫人面上尴尬，只能道：“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得看心诚则灵嘛……”

“就比如，李大人确实高升了，但他将尚书位置占了啊，另一边，其他人许了同一个愿望，心又更诚一些。”

“所以佛祖菩萨将这个人也给提上去了，李大人就……”

这夫人倒也有趣，俏皮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姜伤官听这说法，简直目瞪口呆了，好家伙，自己竟怎么还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

当然他们的态度如此淡然。

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在天启城内，当官，或者想当官的人实在是太多。

有时因为意外，再暴毙一二个，稀疏平常，除去巡卫军，还有大理寺，根本没有几个人在意。

反正很快就会有人抵上。

“这皇寺内究竟住着谁啊，怎么都这么多人在呀？”姜伤官询问身边的南宫嫣彤。

听到高处一连响起数道钟声。

“当当，当当当……”

钟声悠扬，很有律动。

姜伤官心一惊，因为他的大衍天经，竟随钟声发生异动。

而眼前，逆袭系统的面板不断震颤。

似乎在警示他什么！

南宫嫣彤眼神莫名地看着钟声传来的方向，眼神莫名，心暗道：“释和尚，我又来了。”

“这一次希望你能如愿身逝……”

直到他们拜完佛后，已经到深夜。

姜伤官即便往日如此精力充沛，这时隐有些困意。

跟着内侍，他们一行人穿过宫殿楼阁，原以为能回去，但没想到却是被带到东侧一座宫殿院中静默。

周围宫殿并不高。

相较正中的宝相宫楼，矮了不少。

姜伤官虽不知为何他们走在这里停住，不去往正中的宝相楼，心神莫名不宁，一直紧靠在母亲身边，看着周围。

人群逐渐密密麻麻，他们在其中并不起眼。

“姐姐，这是何故？”沈芊雨不由问道。

她这是第一次以姜家夫人的身份，和其他达官贵妇来参加这种庄严祭祀仪式。

许下的愿望不大，只是希望夫君能平安返回。

原本一切顺利，正感松气，觉得自己完成的还不赖，但现在，却没有任何人提及过。

顾雪仪摇头。

眼中同样有疑惑：“这，我现在也不知道。”

她在未出嫁时，曾以顾相的女儿的身份，来过几次国寺，过去可都没有这样过啊……

姜伤官开口：“娘，好像不是全部的人都留下了。”

他很快观察到，被留下的人身边都有着半大孩童，至多也不过十五左右。

在侍女的搀扶中。

早先时候见过的顾相刘老夫人，从前方闲谈的人群缓步走来，能从她的动作中，知道顾雪仪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