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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由尘提出异议：“如果我们告诉他们这个猜想呢？让他们延缓探索游戏的步伐？”

“同样不可能，那只会走向另一个极端，”林镜漠然说道，“你知道如果我是最高掌权人，会在面对这样情况时做出什么判断吗？”

“你的意思是……”封由尘想到了什么，声音也低沉下来，那是一个可怕的猜想。

而林镜肯定了这个假设：“不错，如果我是发号施令的人，在发现越是探索就越会引来毁灭时，就会干脆反其道而行之。”

“最优解——杀掉所有玩家，并且是那种发现一个杀一个的做法。”

“只要全部玩家死掉，这场入侵可能就会无疾而终。”

“不对，”封由尘反驳道，“游戏是会不断拉人进去的，即便所有玩家死了，依旧还会有玩家诞生。”

“是啊……”林镜惆怅地说道，“所以他们很可能会选择卡bug。”

“目前探索出来的规律中，游戏会把18到45岁的人类拉入其中，但是其中并不包括身体有重大残疾或缺陷的存在。”

“那为什么不干脆向所有人类注射病毒，或者取出某种器官呢？只要风险可控，就能确保所有人的安全。”

“或者再极端一点，像电影中那样，把所有人关在一个虚拟世界中，不听、不看、不说，就不会有玩家诞生。”

“另外，我估测目前的玩家数量不会超过两万人，只要杀掉这两万人，就能确保全世界上百亿人的安全，你会怎么选？”

封由尘沉默下来，他隐约感觉到林镜的真实理由还未说出，不过也没有追究下去：“你说的这一切，都是假设而已。”

如果游戏拉人的规则变化，或者政府决策不是这样，那这都是空谈罢了。

林镜却笑了笑：“当然是假设，但我们只讨论可能性，回到刚开始的话题——这种事情迟早会被政府知道的，甚至可能已经被知道了，是不是你说出去有什么区别呢？”

“目前对我们来说，最好就是避免出现我所说的两种情况，然后疯狂进入游戏提升自身实力，这是个体生存的最优选择。”

封由尘被说服了，或者说他其实心里对那些“先行者”们有反感情绪，并不愿意按着他们的设计走下去：“我同意你的提议，但是你能为我提供什么？”

“我刚刚告诉你的信息，就是付出的代价，”林镜淡淡说道，“知道这样的信息，你就会意识到时间的宝贵，不像我之前只是被迫进入游戏。”

“……”封由尘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你这种行为，让我感觉有点像那些先行者的风格。”

林镜幽默地说道：“可能他们也都是像我一样的疯子吧，说不定那个世界已经只剩下疯子了。”

“也许吧，但是我还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返回现实，重新获得玩家身份。”封由尘平静说道。

“如果你能回去，”林镜想了想说道，“就说明他们多多少少希望你能带回这个信息，也印证了我的猜测。”

“我怀疑他们是多个地方下注，其他游戏也会诞生你这样的人用来散布恐慌，只能拖多久是多久了。”

封由尘冷笑：“我还真想看看，那些政府高官在面对这种抉择的时候，会怎么出手里的烂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