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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旭辉从莫芸芸家出来后，又去了钱馨的工作室。

院门敞着，里面的玻璃门留了一条缝没关，钱馨正在里面正拿着熨斗烫东西，嗡嗡响。

佟旭辉经过木门的时候意思性地敲了两下，就径直抬脚进去。

“你们怎么来了？”钱馨笑着面向他们。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佟旭辉熟门熟路地从工作台下拖了一张圆凳坐下，“刚从囡囡那儿回来，她还差的钱我给她补上了，还找好了律师，把联系方式给她。后面的，就看她自己吧。”

付波进门，跟钱馨打了个招呼，也拖了张凳子，坐在老婆旁边。

“去，”佟旭辉推了付波一把，“给我倒杯水，讲了半天话，我嘴都干了。”

付波闻言起身，对准备放下熨斗的钱馨道：“我自己来，你忙你的。”

“纸杯就在饮水机下面。”钱馨也没跟他们客气，见他往门口饮水机去了，提了一句，就继续手里的活。

“你这是在做什么？”佟旭辉好奇，“做百褶裙吗？”

“不是，是马面裙，给裙面烫折。”钱馨头也不抬地回道。

“这一叠叠的……”佟旭辉伸手摸了一把，“料子还怪舒服的勒，穿出来是什么样子？”

钱馨拿过台上的平板，从相册里翻出照片递给她。

“还怪好看的嘞，”佟旭辉接过付波递来的水，凑到唇边，又把手上的平板递给付波看，“你看，我穿这一身好看不？回头让馨馨也给我做一身。”

付波接过看了一眼，“你穿成这样走路不嫌碍事？”

佟旭辉因为性格关系，从小就不怎么穿裙子。后来放开天性也不爱穿，因为穿裙子不方便。穿裤子的时候想坐就坐，想抬腿就抬腿，穿裙子就不行。

后来嘛，裙子越来越短越来越薄，为了不走光，还要穿打底，大夏天的，她嫌屁股捂燥，还不如直接穿短裤呢。

因为这风风火火，率性而为的性子，佟旭辉虽然长得漂亮，但走路幅度大，动作幅度也大，世俗定义给女性的文静和温婉标签几乎跟她扯不上半点关系。

让她穿一身古装汉服倒是好看。但除非她站着不动，只要她一张嘴，一迈腿，就好像一副美人图硬生生被人破坏了一般，让人心生可惜。

佟旭辉想了想：“也是，这裙子太碍事了，走路不方便。”

“这是传统制式，”钱馨道，将熨斗放到一边，倚在桌边看向佟旭辉，“你要喜欢的话，可以做改良制式，或者将古风元素加入现代款式，不妨碍你走路。”

“真的？”佟旭辉眼睛一亮。

哪个女人不爱俏，尤其是条件又允许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