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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付就这么被拘了？”钱妈捧着饭碗，半天没扒一口了。

她年初在工作时遇到过佟旭辉两口子，对付波印象深刻。

那么疼老婆还黏老婆的男人她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连她妹夫都比不上。模样英武，身板也壮实。钱妈是怎么看怎么欢喜，还问付波有没有没结婚的兄弟。

钱爸对付波印象也很好。那小伙儿活泛，张口闭口地喊叔，递烟递得可勤快了，年纪轻轻，还能跟他这个老头子聊到一起去。

他酒也喝不下去了，静待钱馨的下文。

钱馨晚上回家吃饭，钱妈嘴上责怪她老不回家，是不是把她这个亲妈忘了，手上又不停给她碗里夹菜。

钱馨哪儿敢背这么大个黑锅啊，赶忙把莫芸芸婚变的事说了出来，听得老两口也是唏嘘不已。

钱妈本来还觉得莫芸芸冲动了，没有多考虑孩子。

又怪钱馨和佟旭辉年轻，多事，掺和进别人的婚姻里。万一人家吵完好了，回头没离成，那钱馨他们这些现在使力的人到时候就里外不是人。

钱馨跟她强调是武明杰出轨在先，钱妈就说事实都没搞清楚，未必是那么回事。再说就算是了，忍忍就过去了，男人嘛，不都是那个样子。

钱馨本来就对武明杰印象差到极点，听到钱妈貌似维护的口吻，张口就来：“那我爸要是也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你也忍？”

钱妈一筷子抽过来：“你说的什么狗屁玩意？！”

钱馨手一疼，鸡腿掉到碗里。她抬头，看钱妈对她怒目相视，鼻孔都放大了，显然是动了真火。自知理亏地认了错，又给钱妈拍了好几句马屁，才算让钱妈放过自己。

随着钱馨叙述的深入，离婚官司真正打起来后，莫芸芸的情况还是让钱妈牵动了心神。钱爸小酒也越喝越慢。

直到说到付波要被拘，钱妈终于忍不住询问出声。

“差点儿。”钱馨夹了颗虾仁摇头。

那武明杰也不知道怎么跑那么快，付波按倒他的时候，已经快到小区门口了。

保安坐在亭子里都看到一个男的把另一个男的按在地上打，下面那个满脸是血，毫不犹豫地拨打了妖妖灵。又拿着保安室的叉子跑过去，远远地劝止。

付波其实手上有数的很，打武明杰的时候知道哪里打起来疼，实际上对骨头和内脏又没什么损害。脸上也是按莫芸芸的脸一模一样给他复制了一遍。

他脸上的血也不是付波打的，是武明杰躲的时候，鼻子自己撞到他拳头上，后来又躲又跑，才糊了一脸。

他又不傻，为了别人老公把自己弄进去。出出气，让这怂货长个记性就得了。

但是武明杰和保安不知道啊。

一个全身都疼，生怕下一秒被打死了。一个惊惶地看着地下蛄蛹的男人，深怕站着那个朝自己冲过来，举着防暴叉远远地看着。

付波一看这样，也就歇了手，想回去。结果那保安不让他走，呼呼喝喝地又叫来好几个老头老太太。

那些老头老太一看有热闹啊，虽然不敢靠近，但还是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得头头是道。要不是付波知道事实是什么样，还真要信了这些人的邪。

事发地离小区大门不远，不一会儿，门口路过的人，包括外面闲着的商贩，铺主也围了上来。

他们不像那些老头老太，胆子更大一些，看着付波身上的血点，和地上直哼哼的人，已经把他当做是坏人了，不敢靠近，但是也不让付波走，好几个还拿了扫帚，拖把杆子防着他。还有热心人怕地上那个死了，打了救护车。

人一多，付波肯定是走不了了。

叔叔也是快，可能原本就在附近，十分钟不到，人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