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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几天，钱馨天天学得认真，裴茂峰也教得更认真。

良性循环带来的进步是巨大的，短短不到一个星期，钱馨的拳脚动作都已经能非常标准且力道漂亮地施展出来了。

而且裴茂峰也不需要再像最开始那样，踏步上前迎合她的攻击，怕她打不到靶子尴尬。钱馨在他的教导下，已经能熟练地垫步、上步，撵着他的身位追着攻击。

钱馨很聪明，也很努力，而且真的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不怕吃苦。

有好几次，裴茂峰都看到钱馨的眼睛里泛起泪光了，结果又被她硬生生地忍下去，咬着牙喊继续。

这样的精神，裴茂峰看在眼里，欣赏在心里。他自己本身也是那种要强不服输的个性，所以对钱馨这样的表现，更是喜爱。以至于在他训练的时候，也越来越认真，下手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频繁的肢体接触之后，钱馨早就没有了最开始的羞涩扭捏，将裴茂峰的碰触视为平常。

她有一种奇怪的错觉，好像裴茂峰就是她的教练，跟健身房那个不怎么靠谱，但总算是领她入门的教练没什么两样。

至于他曾经表示要追自己的事，仿佛隔着这么多力道十足的拳脚，早就不知道被丢在哪个爪洼国，好像是曾经做错的梦，找不到来处了。

而裴茂峰也有种错觉。仿佛他对钱馨的欣赏慢慢变成一种……类似于看到新人好苗子的那种见猎心喜。而最开始那种始于男女之间的吸引，仿佛在这种更强烈的冲击下慢慢隐身于细微处很难发现。

这样不行啊！他训练钱馨可不是真想带个会散打的女徒弟出来的，主要还是要追女朋友啊！

可即便发现了不对，他还是不知道要怎么破局。

钱馨还得教。

他本来就是做事认真的人，钱馨认真的态度更是带动了他的胜负心。仿佛稍微松懈一点教她，就会输给这个看起来柔弱，骨子里却倔强无比的姑娘一样。

到这里，他才发现，钱馨的表里不一。

她展现出来的性格很柔和，一点儿都不强势，如果不是教她散打，裴茂峰也不会发现她骨子里坚韧、强势的一面。

他以为他是被钱馨的温柔吸引的，可在看过她倔强的一面后，又觉得，这样的她，他也好喜欢……

他已经陷入名为钱馨的情网中了，但钱馨，这个织网人却仿佛仍然不为所动地置身事外。甚至，好像还越离越远。那种淡漠的平常感，甚至让他怀念他们第一次出去玩时，钱馨偶尔会产生的微妙反应。

裴茂峰觉得事情有点儿棘手。对着每次都调侃他，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赵鹏飞，他还是选择去请教陶胜利。

陶胜利没想到这个年纪了，还要充当恋爱导师，但又不能撒手不管，当即挠了挠头。表示到时候去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相处的情况，再帮他支招。

没想到不看不知道，一看……

“他是把小钱当他手下的新人在训吗？”陶胜利趴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了。

他原以为裴茂峰说的训练就是一个近距离接触钱馨的借口。女孩子学防身技能嘛，一二三四，二二三四，能有多复杂。

没想到啊，他是真没想到，裴茂峰是真下手。

眼看他拿着手靶把钱馨逼退好几步，钱馨只要犹豫一下，那手靶就冲着钱馨的脸过去了。但除了脸，肩膀、胳膊，还有其他地方，裴茂峰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犹豫啊，“啪啪”往人家姑娘身上拍，那声音，他们隔老远听着都知道力道是实的。

虽然裴茂峰已经收力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