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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脸色阴沉，那双平日里透着善良的蓝眼睛里压抑着怒火。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这种状态的老人，甚至连正处于暴怒中，已经初步失去理智的斯内普也停下了继续向威廉施咒的动作，失去魔杖对他来说有影响，但没那么大。

“……”

邓布利多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平息着内心的怒火。

“米勒娃，我认为此刻，格兰芬多的小巫师应该待在他们的寝室里。”老人的声音略微有些生硬，穿着浅绿色方格子晨衣的麦格教授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麦格的脸紧绷着，她并没有去看呆立在原地的斯内普，而是走到了格兰芬多的三名小巫师身边，“你们三个，跟着我。”说完，她转身向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走去。

“可是教授……”

哈利有些担忧地抬头看了眼在场唯一不是格兰芬多的小巫师，在他看来，威廉这次算是为他出头——如果不是他那糟糕透顶的辩解，或许斯内普就找不到理由来刁难他们……

“波特，跟我走——”麦格教授再次强调了一遍，声音相较上次要大的多。

“威廉他没有……”

“波特——”

“我们走吧。”

赫敏拉了拉哈利的胳膊，却没有拽动，男孩依旧固执地站在原地。直到威廉向他摇了摇头，男孩这才终于有些不甘地转身跟上了另一边的麦格教授。

在走过走廊转角时，哈利下意识地回过头——

昏暗的走廊中，斯内普靠在砖墙上的身形比起刚才似乎显得有些佝偻，他依旧盯着威廉所站的方向，但无神的双目也暴露了他此刻的状态，零星的粉色肥皂泡顽强地从男人的嘴角钻出，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有些滑稽……和可悲。

……

“西弗勒斯，无论如何，你不该对小巫师施咒，在霍格沃茨城堡。”直到麦格教授领着几人的身影彻底消失，邓布利多才终于开口，打破了在场三人之间的沉默。

斯内普没有为自己辩解，他沉默不语地接过老人递回来的魔杖，然后转身离开。

“半个小时后，我去你的办公室找你。”

“……”

“西弗勒斯？”

“……知道。”

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很不错的铁甲咒。”邓布利多收回视线，看向了一旁的威廉。

“谢谢，是麦格教授教的好。”威廉点点头，虽然刚刚邓布利多出手很快，但斯内普的咒语还是成功撞在了他的铁甲咒上，这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不过距离要真正撕裂它还差的很远。

不过也幸好邓布利多出手足够快，不然下一秒，该用铁甲咒的人就得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