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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哈特被抬去了校医院，但不是因为威廉下手有多重。

主要是他在毫无防备下摔的不轻，而且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想看到他重新爬起来，然后继续夸夸其谈。

在麦格教授的无声注视下，斯内普放下了手中的魔杖。于是，威廉在如雷般久久不息的掌声中走下台去，小巫师们高喊着他的名字，他们伸手触碰着男孩，如同拥簇着他们的王——

“……你怎么做到的？”

当威廉穿过热情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回到赫奇帕奇的人群中时，塞德里克第一时间费力地凑到了他身边，一脸激动地大声问道。没法不激动，这可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或许真的是第一次？

一个仅仅入学半年的未成年小巫师，在正面决斗中几乎击败了一名教授。

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斯内普并不像他嘴里说的那样——只是示范，连那些刚入学的小巫师都能看出他动真格的了，但威廉却依旧从容不迫，甚至连汗都没出。

威廉没有回答，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激动的男孩，然后凑到对方耳边，“想学吗？”他低声问。

“当然！”男孩的回应没有丝毫犹豫。

“那一会跟着我。”

“好！”

威廉点点头，在过去这半年里，他对这个赫奇帕奇男孩的感官很不错，勇敢、聪明、待人友善、而且对朋友忠诚、甚至成绩也很好，除了某些青春期男孩都会犯的毛病，他完全做到了这个年龄小巫师的巅峰。

而且他在男孩身上看到了好几个朋友的影子，只可惜那些人大概都死了。

魔法界的人确实普遍长寿，但像邓布利多那样的人其实不多，更何况这百年里还有接连数次的战争，除了那些画像和巫师帽，他还没有找到其他的熟人。

加上最近研究工作量越来越大，他正好打算招个苦力……不是，是找个信得过的学徒。

……

“西弗勒斯……”

“我现在有急事去找校长，这里交给你。”

看着舞台下激动的人群，斯内普没有给麦格教授继续说话的机会，他将魔杖收起，转身快步走下了舞台。斯莱特林的人群中间裂开了一道缝，大家注视着那道飘起的黑色斗篷从侧门离开了礼堂。

“Sonorus.（声音洪亮）”

麦格教授用魔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下一刻，她的声音压过了几乎整个闹哄哄的礼堂，“现在，活动结束，所有人在级长的带领下回到各自的公共休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更加响亮且整齐的叹息声盖了过去，“我们还没有学习，决斗俱乐部明明才刚刚开始——”人群中，有小巫师带头绝望地大声喊道。

刚刚斯内普和威廉的对决显然让大家都看爽了，他们一齐叫喊着不想回寝。哪怕人群中的珀西几乎要把嗓子喊哑了，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听他的，然后他就被两个同样顶着红毛的男孩拽到了人群后面。

“……但是斯内普教授已经离开了。”

麦格有些无奈，她的声音已经压不住这些闹腾起来的小巫师了。而看那些试图配合她工作的级长的“惨状”，显然现在已经到了群情激愤的地步。

“您也可以教我们啊——”“或者让威廉来，他刚刚打赢了斯内普！”“就是，让威廉来！”“威廉！威廉！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