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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名声到底有多差？”

“……其实，呃、还好吧？”

看着没多少自知之明的男人，威廉没有多说什么，掀开门帘钻进了后面的帐篷——那个叫莱姆斯·卢平的检票员在威廉连续两次表示无碍后，也就没有为难蒙顿格斯太久。

“你是说，这个马戏团的老板也是个狼人？”

看着眼前嘈杂热闹的场面，威廉站到了门前栏杆前，一只粉色的长嘴巴从他袖口探了出来，机灵的黑眼睛来回打量着周围——

嗯，好多金加隆的味道。

“是的、是的……虽然大部分狼人都过得穷困潦倒，但这里的老板，托比·德雷克不是其中之一——他借用狼人的身份来获取同胞的信任，所以有很多走投无路的狼人都会来投奔他，他也借此牟利……”

蒙顿格斯将恋恋不舍的目光从门口兽笼中昏睡的毒角兽身上挪开，随即他像是想起什么，凑到威廉身边，似乎在纠结着措辞，“像你现在的情况，待在这个地方绝对要比待在那个人身边好……”

“什么意思？”

“我是说，虽然这个德雷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部分狼人在他手底下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待遇，但也比跟着那个臭名昭著的食死徒要舒服多了，最起码你能活的像个人——”

然后，蒙顿格斯的声音再次压低，“我听说、当然只是听说……德雷克和魔法部有合作，他帮魔法部规范狼人不让他们惹祸，魔法部帮他清扫在欧洲巡演捞钱的阻碍，双赢。”

“就这些？”

“当然不止，走魔法部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官方渠道，他们也能搞到很多禁止私人捕捉的物种，像是门口的那只毒角兽。”

蒙顿格斯指了指身后，那只脑袋肿胀无比、长得像是犀牛一样的毒角兽还在打着鼾，“还有伏地蝠、客迈拉兽、甚至火龙……当然，这里最出名的还得是狼人表演，不过今天不是月圆之夜，我们是见不到了。”

男人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可惜。

“……懂了。”

威廉点点头，对方说了这么多，他差不多完全理解了……偷猎者嘛，大家都是老朋友了。

正好，他的有求必应屋里没有毒角兽、伏地蝠、客迈拉兽……嗯，火龙也没有——这些物种在禁林里根本遇不到，那些会说人话的小狼崽他都能抓两只，但是像是伏地蝠这种只在热带雨林出没的玩意……

正好，想办法去他们放动物的房间瞅一眼。

“对了，箱子里那位……”蒙顿格斯搓了搓手，指了指威廉手中的箱子，意思很明显，“他打算什么时候出来？”

“他说，等见到你口中的‘狼人’。”威廉随口说道。

“呃，其实刚刚门外的那个人也是只狼……”

“……好吧，当我没说。”在威廉无声地注视下，蒙顿格斯满脸无奈地擦了擦额头——帐篷内部和外面相比起来还是有些燥热，男人已经脱掉了自己厚重的长袍。

“你和这里的老板有仇？”

“这么明显……好吧，一点小瓜葛，其实也没什么大……”

“……”

“我之前帮他运过货，然后出了点小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