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鬼谷高徒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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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涓说道,“这样吧,我们拜为兄弟吧。《易》曾云,‘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我们不如义结金兰吧。”
“好,结为兄弟!”
庞涓带着孙膑来到一处山花烂漫之处,插以几条树枝以祭祀天地,捉了一只野兔作为祭品,共同三叩首,齐声喊到,“现孙膑、庞涓结拜为兄弟,苟富贵,勿相忘!”
之后,两人便回到住处。在此之后,两人在学习上比学赶超,共同背诵参悟兵法与治国之道。鬼谷先生直夸两人聪慧。
几年之后,庞涓听到魏国国君魏莹以优厚待遇招求天下贤才,庞涓自认为已经学有所成,便决定下山,在魏国谋求职位。
问及孙膑,孙膑说,“兄弟学有所成,可先行下山,膑自感学业不精,想再等两年。更何况,为父希望我回齐国建功立业。”
庞涓大笑,“当下战国之时,魏国最强,魏国自李悝变法之后,便一直是中原第一大国。后世更有吴起一代枭雄,承接李悝之法治精神,南征北战,使大魏国称霸于天下。魏国更紧邻成周,坐拥天子,为天下之中心,可辐射各大国。吾意已决,回魏国,见魏王,成霸业!但是,膑,无论我在魏国做到什么样的官,都将与你有福同享。”孙膑见庞涓如此豪情万丈,便祝他好运。
此时,墨子大师正在鬼谷做客。
墨子大师虽开创了墨家学派,更是当时之第一显学,墨者众多,除散落于各国民间,更有神农大山已成墨家总院。墨家总院相传已有墨者七八万人,御可敌国,散落之墨者有的行刺暴君酷吏,若列国开战,以止战为目的,游侠们游走于列国之间,劝导王室贵胄行节俭之事。
墨子与鬼谷大师正在饮茶聊天,庞涓求见。
庞涓向两位大师表达了去魏国以求功名之意,墨子看庞涓青年俊才,但对庞涓说,“我与魏君有几面之缘,汝去魏国,我自当引荐,低可居都尉,高可出将入相。”
庞涓见有墨子大师相荐,喜出望外。
但是,鬼谷子却并不开心,对庞涓说到,“汝好学聪明,勤奋异常,仅此,是可以在战国成就一番事业的。但是,汝与孙膑,还有半年学期,半年之后,我有兵书相传,汝可再等一年半载,学成这最后的兵法之下,再行下山不晚。”
庞涓说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魏国求才,更加上有墨子大师相荐,涓不想丧失这个机会。”鬼谷子说,“这样吧,汝去谷中采花,采得最为旺盛的一枝回来,我用花与你占卜,定其是否出谷以及出谷后是否吉祥。”
庞涓应允入谷采花。
可是,庞涓寻遍了整个鬼谷,并没有找到奇艳之花。相反却只是找到了一支开败了的野花。庞涓左右矛盾:若是空手而回,恐怕师父不得以占卜,未必允许下山;若以此败花奉以师父,恐怕又会占卜出不祥之事。纠结之中,庞涓还是将花放于袖中,回到了鬼谷子身边。对师父说,“此时非花期,涓没有采到花。”
可庞涓袖中之花,已有香味沁鼻。鬼谷子说道,“汝身上有马铃花之香味,不可欺我。”
庞涓惊得满身大汗,尴尬地说道,“此花非花,是一野花。”
鬼谷先生说道,“野花亦是花,汝当如实告我便是,怎可欺我。不过,为师还是要为你占卜,此花有此预意——汝遇羊而荣,遇马而瘁。如此,建功立业之后,可避开有‘马’字的地方与人,可保你吉祥。”
庞涓听到这里,明白了鬼谷先生已然同意自己下山。但庞涓又想到了鬼谷先生说的那些未学完的兵书,说到,“谢谢师父允我下山!成就功名之后,定不忘师父大恩大德。再者,师父方才所说的兵书,能否先生予我,我自行学习参悟可否。”
鬼谷子听这话,更是一脸的不高兴,“兵书为宝物,汝在谷中继续学习便有,下山便无,若一味强索,恐怕为师不能予你。日后若再有机缘,再行传授。”
庞涓对鬼谷子心生芥蒂,虽跪别师父,但却也带走了一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