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齐国用计得孙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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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滑厘于大梁城中,打听孙膑消息,于一老槐树下、枯井之旁见到一位蓬头垢面的乞丐,便上前打语,“足下鬼谷名士孙膑乎?”孙膑是疯魔之下,又没有见过禽滑厘,并不认识,怀疑其是庞涓试探之计,便不作声。
禽滑厘见孙膑起了疑心,但于旁边小店买了一个肉饼,将一帛条写上字后,放置于内饼之中。来到孙膑身边,扔下肉饼,说了“细品肉饼”四个字便离开了。
孙膑手拿肉饼,见已有人掰开过,但小心翼翼地吃。果然吃出了帛条,见写了一句话,“晚上四更天,在此处再见。墨家子弟禽滑厘”看完之后,孙膑将此帛条一并吃了下去。
此时的孙膑,已经没有多少人打理,加上一身恶臭,也没有人愿意靠近他。孙膑只要是不出大梁城,也就没有人会管他。孙膑在此处等待四更天的到来,他知道,他的命运可能就会因为这位非常出名的墨家子弟禽滑厘的到来而发生转折。
半夜四更天,大梁城已经成为睡城,来到槐树下、枯井旁,见到孙膑,小声私语,“吾乃墨子之弟子禽滑厘也。吾师言孙卿之冤于齐君,齐君甚相倾慕,淳于公此来,非为贡茶,实欲载孙卿入齐,为卿报刖足之仇耳!”
孙膑泪流如雨,良久言曰:“先前膑曾与齐君见过一面,当时就劝我回故国为齐效力,我念及兄弟情谊错入魏国,不期有此大难。得鬼谷先生锦囊劝佯装疯魔,才苟活至此时。齐国来救我,万分感激,但庞涓仍然监控于我,若贸然出城,恐被查获。也会使墨家及齐国引火上身。”
禽滑厘将在临淄定下之计告诉孙膑,孙膑得以放心。
第二日一早,诚儿来为孙膑送饭,孙膑将逃生之计诉于诚儿。诚儿大悦,遂说,“小女愿于先生一并去齐国,是生是死,小女认命。”
孙膑知晓诚儿心意,也知道诚儿是有情有义之人,余生恐怕就要他来照料,两人便约好共同出逃之事。孙膑教诚儿扮作老妇,出城访友。于一日之后,在大梁城东某亭驿处相见汇合。
诚儿答应,未回庞府收拾东西,于某友人处换作一身老妇之衣,避开了守城士兵的盘查,便出城去了。
夜间,仍然是老槐树下、枯井旁,禽滑厘教人换了孙膑的脏衣服,头发胡乱弄了一些,以泥土涂面,远处看过来就是孙膑模样。又将换了衣服的孙膑装入茶车之下,使其平躺车底——原来这茶车,已经提前作了手脚,装了一个暗厢。孙膑躺入其中,没有能察觉这车底还能装人。
淳于髡与魏侯、庞涓、王错等魏国重要人物饮酒毕,便带领送茶车队离开了大梁,出城之时,未遇阻挡。
大梁城东某亭处,遇上了诚儿。孙膑将诚儿介绍与淳于髡和禽滑厘,诉说在此遇难之时,得有诚儿相助才有幸活到今日。
淳于髡说到,“如此郎才女貌,先生与诚儿定能成就一段佳话。”
三人大笑,立即启程,直往东方大国而去。
那假扮了孙膑之人,四五日之后,感觉魏兵已无察觉,且淳于车队快到了齐国阿城之地,便将孙膑衣服脱下扔在了槐树下、枯井旁。也随即离开了大梁。
孙膑的突然消失,让庞涓感觉到讶异。
庞涓带人搜查了整个大梁城,甚至入了枯井深处打捞人,也没有找到孙膑的半点影子。
但是,庞涓怕魏侯责怪自己,便对外宣称孙膑已然畏罪投井自杀。
孙膑也就此逃离了魏国。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复仇。但是所有人都明白,此时的大魏,仍然是中原强国,齐国想要打败魏国,孙膑想要打败庞涓,可谓难于登天!